兩口子這是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憋屈的慌,忍不住的那種。
一個寡婦還想著騎到他們腦袋頂上來拉屎撒尿,還有那個程曼玉,他孃的一個小崽子,竟然目無尊長,膽敢跟他們老輩人支稜,這是雞毛面子都沒給他們留啊。
“不行,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呂老三氣的一拍大腿。
啪的一聲,王桂英聽了都覺得肉疼,這就跟不是自己的大腿似得。
王桂英心裡也是氣憤,自己孃家侄子多好的一個人,雖說離婚了,帶倆娃,可畢竟是個男人啊,並且是帶著孩子過來住,他們這邊有啥活,還能喊著他過來幹,秀桃憑啥就不願意呢。
眼裡還有他們這對公婆沒有了,還說什麼,只要是自己孃家的侄子就都不行這樣的話。
“不能就這麼算了,還能咋辦?呂德彪都說了,他站秀桃那頭,不給咱們說話,在村裡呂德彪和程曼玉那賤貨都是一夥的,咱家叔輩大伯什麼的,也指定不會跟著咱們鬧的。”王桂英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程姓在呂桃村裡確實不是啥大姓,關鍵的問題是,這事情呂德彪開口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至少呂老三家裡的平輩小輩是不會跟著他們瞎胡鬧的。
呂德彪在呂桃村當了這些年的村支書,那也不白乾的,真能給他們捏出尿來。
呂老三黑著臉說道:“咱先不搭理程曼玉那個小賤人,找春頭過來,先把秀桃那個姘頭打一頓,然後藉著這個由頭,咱再分房子。”
停頓了下,渾濁的老眼珠子裡泛著光道:“要不就讓她把房子給咱騰出來,要不就按咱說的,跟春頭湊合湊合,往後一塊過日子。”
王桂英眼神一亮,她自然是樂意的,畢竟這是給自己孃家人佔便宜的事情。
“要是呂德彪出面阻攔呢?”王桂英試探著說道。
呂老三重重哼了一聲,道:“大過年的,誰會沒事給自己找罪受,秀桃又跟他不沾親帶故的,就算攔著還能跟咱們真急頭白臉的打起來不成?去你家,把你家幾個哥哥,侄子,侄姑爺啥的都叫上,多找點人過來,人一多,呂德彪應該也不會太祖攔著,咱把事情先給鬧起來,做實了再說!”
王桂英聽著,感覺也真是個法子:“那咱們啥時候去我孃家找人?”
呂老三沉聲道:“事不宜遲,咱兩口子下午就去。"
王桂英有些猶豫,說道:“這大過年的,不好回去吧?孃家人萬一不樂意咱們咋辦。”
呂老三瞪著眼睛氣呼呼的說道:“不樂意?這麼好的事情,誰他孃的能不樂意,你可想好了,春頭可是你親侄子啊。”
王桂英想到自己孃家的大侄,也覺得自家老頭子說的在理,這事情宜早不宜遲,最好就這兩天趁著過年,大家都忙著走親戚,沒人能抽出功夫來管他家的閒事,就給辦了。
“那行,你去套驢車,我換身衣服咱就走!”
呂老三王桂英兩口子,是下午趕著牛車回的孃家,到孃家的時候,已經是擦黑了。
在孃家把事情一說,王桂英孃家人這邊到出奇的團結,開始調兵遣將,甭管是不是過年,反正能拉過來的人,都給拉了過來。
然後浩浩蕩蕩的一大家子返回了呂桃村,而到了呂桃村以後,這第一站,就是過來找秀桃小姘頭,驢大寶的麻煩來了。
“草你孃的,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