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瞧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溫林,不動聲色地垂了垂眸,笑吟吟地說道:“婉怡,不瞞你說,這事兒,我跟溫林是舉雙手贊成的。”
“暖暖年紀也不小了,這幾年在國外一直忙著學業,一個男朋友也沒找過,我這好不容易才把她盼回來,婚事自然是擺在第一位的。”
聽張嵐這麼一說,張婉怡笑得眉眼彎彎的,溫家的家世背景雖然比不上薄家,但這個女兒卻被他們培養得很好,她很滿意。
頓了頓,張婉怡笑著說道;“小嵐,你能這麼想那就太好了!那咱們雙方家長就趕緊把日子定下來,把這倆孩子的婚事給辦了,到時候就只等著抱孫子。”
能攀上薄家,對溫家再好不過,張嵐和溫林都沒有反對的理由。
一直坐在輪椅上沉默的薄勳,臉色微變,不著痕跡地開口說道:“婉怡,咱們這樣就把阿池的婚事定下來,會不會太草率了?”
張婉怡溫婉一笑,親暱地在他腿邊蹲下來,握住那一雙白淨修長的手。
她抬起頭,一雙水漾的眸子瞧著眼的男人,柔聲說道:“老公,你怎麼能說草率呢!我跟你都是阿池的父母,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阿池對溫暖是有好感的,溫暖也挺喜歡阿池……”
頓了頓,張婉怡又繼續說道:“阿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溫暖這孩子真的很不錯,長得好看,品行也好,能娶到她,是阿池的福分。”
“最重要的是,老公,你真的忍心見到阿池步我們的後塵嗎?”
薄勳瞬間就愣住了,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縮,“你……”
“就這麼辦吧!我就是喜歡上溫暖這孩子。”
說著,也不等薄勳答應,張婉怡已經站起來。
薄寒池是她的兒子,是她十月懷胎,差點難產死掉才生下來的孩子,他的婚事兒,她是絕對不會讓那個老女人插手的。
“小嵐,既然你們也沒有意見,那這兩天我就讓莊大師挑個好日子,等日子挑好之後,咱們倆家再合計一下其他的事情。”
“婉怡,你說的莊大師,是那位住在療養院的莊三秒大師嗎?”
“可不就是他!莊大師真的是高人,什麼都懂。”
見張婉怡把事情安排得這麼妥當,張嵐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
溫林也是樂見其成。
從薄家離開的薄寒池和溫暖自然不知道,他們的婚事兒已經被倆家長輩匆忙地定了下來。
畢竟,他們彼此無意。
“寒池,你真打算跟我去聽音樂會?”
溫暖扭頭望向身邊沉穩冷靜的男人,紅唇揚起好看的弧度,微卷的長髮被柔和的夜風撩起,有幾縷落在胸口,遮住了她含笑的眼神。
薄寒池挑眉,一雙湛黑的眸子,注視著被路燈光照亮的路面。
“我是送你去。”
溫暖愣了一下,狐疑地睇了薄寒池一眼,說:“送我?你既然都送我到門口了,為什麼不進去陪我聽了?難道今晚上還有重要的約會?”
薄寒池緩緩地踩下剎車,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偏頭,故意打趣地說道:“溫暖,你該不會真想著讓我陪你聽音樂會吧?”
溫暖挑眉,好整以暇地瞧著身邊的男人,“不可以嗎?”
薄寒池聳聳肩,腦子裡浮現出一張驕傲的小臉,他不由得勾起唇。
眉眼間笑意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