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不要太過引人注意,他穿著最普通的棉服,頭上也用布裹了起來。
他這樣穿戴了,但是卻覺得渾身不舒服,偶爾在水塘的倒映之中看見自己的樣子,他便看得很不順眼,所以索性他將自己的臉都蒙了起來。
下雪是什麼東西?
這名昨日才到了建康的九真郡修行者,他的認知裡,根本就沒有下雪這樣的字眼。
他來建康,只是想要很適合他功法的那柄飛劍劍胎。
他只想快些做完這筆生意,然後帶著他想要的那柄飛劍劍胎離開這個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按照舊鐘樓巷子裡那名掌櫃傳來的訊息,應該還要等到明天。
…….
“觀星臺的那些人說看天色今天夜裡應該就會下雪。”
“舊鐘樓那老頭安排的這些人雖然還可以,但若是真正遭遇麻煩,能夠一錘定音的,還是上落郡的那些人,下雪最適合他們之中那名宗師出手。”
“不能在御藥局那裡面動手,如果明日他們還不出來,就設法將他們引出來。”
某段城牆上,一名身穿便服的將領對著身後一名也身穿便服的官員輕聲說道。
附近的城牆上,有許多軍士持戈而立,但一個都不敢看他們。
這便讓他們很自然的散發著權勢的味道。
身穿便服的將領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很平靜,只是他的面色很寒冷。
尤其是在他看向皇宮的方位,看向原本屬於太子的那些宮殿時。
他是太子詹事,管理太務,此時雖然並不領軍,但他原本也是出身於雍州軍,此時城中許多將領只能算是他原先的部將,而且將來若是太子繼承皇位,他的地位更是高絕。
但現在太子死了,他又能做什麼?
和許多隻是接受命令的人不同,像他這樣的權貴自然很清楚要動御藥局那幾個人,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
只是他自覺並沒有什麼可以懼怕的。
他也不懷疑那些人的能力,他也知道來的修行者已經足夠多,有些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對敵方面遠超尋常同等境界的修行者。
但在他的心中,那些人也可以是純粹用來送死,用來消耗對手的力量。
他只要完成自己的目的,那些懷著各種不同的目的,來到這座城裡有不同的心情的修行者,只是無關緊要的小卒子。
……
皇宮裡觀星臺的那些官員拿著俸祿,對於天氣的觀測也往往的確很準確。
到了夜裡,夜還未深時,天空之中真的開始飄起了細小的雪花。
初時如細霜,然後慢慢的變成白色的飛羽,越來越濃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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