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使得?
我咬了咬唇,“那我該如何謝你幫了珠兒呢?”
“夫人可願為我洗手做羹湯,說起來,我還從沒吃過夫人親手煮的飯呢?”
他話雖這樣講,等到第二天我想親自下廚時,卻被採藍和採綠雙雙攔了下來,說是衛恆早吩咐過,若我想要下廚,務必要攔著我。
等到晚上我再問起衛恆時,他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病剛好,我怎捨得你去為我下廚。可惜君子遠庖廚,不然我倒想親自動手快些把你身子養好,然後……”
他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垂,“夫人到底何時才允為夫侍寢?”
“每晚溫香軟玉在懷,卻是摸得到吃不到,夫人可知為夫有多煎熬?”
我想起他昨晚那話,想要直接拿過來回他,卻又說不出口,反有些口是心非地道:“你若是覺得煎熬,那便別再同我擠在一張床上,我可沒求著你?”
他忙跟我討饒,“是是是,從來都是為夫求著夫人。夫人雅量,且寬恕為夫這一回!”
即便是親眼所見,我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前世那個高傲冷淡的衛子恆竟會在我面前這般做小伏低。
自那晚起,他再不曾動輒就自薦枕蓆,不但言語上再不曾試探我一句,就連手腳也規矩起來。
每晚雖仍是抱著我睡,但卻極是規矩,絕不再亂摸亂親,最多隻是臨睡前在我額上輕輕落下一吻,便沒有別的親呢舉動了。
他這般發乎情、止乎禮,一連數日下來,我竟覺得不光身子裡那股空虛感越發強烈,就連心裡也有些空落落的。
可我又不好直說出來,只得故作淡然,強自忍著。哪知卻還是被人看出了端倪。
“夫人這些日子怎麼瞧著總是悶悶不樂的,飲食也有些清減?”
我有些心虛,隨口搪塞道:“我並不曾悶悶不樂,想是你們瞧岔了。”
可心裡卻多少有些不自在,連我這兩個侍女都發現了我的異常之處,為何我那夫君卻仍是無知無覺。
對我的一舉一動,他先前可是比我這兩個身邊人還要敏銳,便是午膳時少用了半碗粥,他晚上回來也會過問。怎麼這幾日卻……
我只得安慰自己,定是他近來政務太過繁忙,所以才……才會對我有所疏忽吧?
這日午後,我正在悶悶不樂地看書,衛珠忽然來了,說是想請我幫她繡她出嫁的嫁衣。
“嫂嫂的針線最好,繡出來的花鳥蟲魚同活的一樣,就幫珠兒繡上幾針吧,好嫂嫂、親嫂嫂?”
她一個勁兒地央求我,我只好答應下來。她的嫁衣自然是不可能帶過來的,便又跟我作揖行禮,央我到相府她的閨房裡替她去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