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他說著向門口走去。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忽然瀰漫過來,我一個激靈,迅速上前將他攔住:“等等!”
我沒有開門,透過門邊的窗戶向外看去,一抹紅色的身影站在遠處的路燈下,大半個身子被樹木擋住,只露出隱隱約約的身影。再一看,那身影就消失了。
那股寒意依舊存在,若有若無的低低的抽泣聲繚繞周遭,如絲如縷,久久不絕。
那小女鬼並沒有走,她是纏定了高聖。我看向手中的繡球,不知道把這東西還給她她是不是就會離開。
我道:“你今晚先待在這邊吧,那小女鬼沒走。”
我收好小繡球,關於那個小女鬼我還有些疑惑,這東西是在義務勞動的時候撿到的,那小女鬼和禁魂的事有沒有什麼關聯呢,她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這個小繡球?
第二天一早,來到賢光賓館中,高聖也被我一併拉來了,讓他請假的時候他一百個不同意,費了好大一番口舌。
韋二爺和張浩梓也在,這下人可算齊全了。
蕭青晚告訴我韋二爺查出所有被禁魂的人都參加了校學生會舉行的義務勞動。我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從高聖口中聽說了。
我們彼此交換了各自所知的資訊。
我拿出小繡球說道:“那小女鬼是衝著這個東西來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總之,現在所有知情的人都已經被禁魂了,要想知道那次義務勞動都發生了什麼,只能問當事人。”
蕭青晚打量了下小繡球,順著我的目光看向蘇宜,說道:“要給她解禁?”
“不錯,只是一個人的話應該不會驚動施法的人。”就算會打草驚蛇也別無他法,這事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想讓做法的人不發現也行的。”圖額忽然說道。
我看向他:“你有辦法?”
找賓館老闆要了些白紙,又找來了樹枝和漿糊,圖額用樹枝做骨,白紙做皮,現場就糊出了一個小紙人,再畫上五官,頓時栩栩如生,和蘇宜頗有幾分相似。
“你這是要代人做替身?”張浩梓猶豫的問道。
“用這個去替被禁住的魂,把魂召回來。”圖額說道。
張浩梓滿臉的疑惑,不止是他,蕭青晚也是疑惑至極:“這代人之法通常都是用來迷惑鬼神的,對施邪術的也能用嗎?”
我道:“讓他來。”
蕭青晚和張浩梓不再出聲,眼中卻還是十分的質疑。
晚上八點,天色黑透,正是鬼祟出沒之時。
圖額一手拿著紙人站在蘇宜的床邊,我們退到門外,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見他拿著紙人,口中默唸了一陣,接著另一手在蘇宜的額頭、胸腔、腹部各按了一下,繼而捏起兩指從頭到腳的劃過。
他口中默唸著什麼,手中的紙人頓時起火,他停止唸咒,將紙人放到地上,任由它自己燒盡。
過了一會兒,身旁的張浩梓輕聲道:“這就完了?”
圖額轉過來,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不要出聲。
他將房間的窗戶開啟,一個白色的虛影從紙人燒盡的位置出現,輕飄飄的往窗外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