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關上,賽斯仰頭一看——聞燭自己跑下十八樓去了。
好!
好!
憤憤不平的當起了調虎離山的兔子肉,跟敏捷性的黑豹和純多長了十幾條腿的李冼跟埃爾斯比起來,賽斯顯然在這方面略有短板,邊跑邊罵:“跑那麼快催命呢?慢點!小心跑快了他事沒辦完又回來辦你!”
比起這邊的驚心動魄,地下十八層顯然死寂得像是完全沒有生命軌跡可尋一樣。
之前在這還能看見一些來往的看守員和醫生,這回整層樓卻像是陷入了徹底的休眠,或者更像是被刻意遺棄遺忘了一樣,孤零零的亮著蒼白的燈。
空曠、寂靜、冰涼。
聞燭側頭,卻看到了很多密密麻麻、動魄驚心的劃痕和砸碎的碎塊掛在牆壁上,潦草交錯,卻入木三分,
這裡活像是經歷了什麼恐怖的肉搏戰一樣。
聞燭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壓著眉頭走到了走廊盡頭,終於找到了那間禁閉室。
他低頭,眉間的摺痕卻更重了。
沒有上鎖?
一條細縫橫在禁閉室內外。
聞燭幹脆直接推門而入,屋內卻是黑漆漆的一片,空無一人。
禁閉室跟聞燭那間長得差不多,幹淨整潔,一張床一個桌子,沒什麼明顯的生活痕跡。
他往裡走了兩步,環掃一圈,卻什麼都沒看到。
也不在這?
屋內連燈都沒開,床榻整整齊齊的擺著一床被子,沒有絲毫動過的跡象。
就在聞燭收回視線的時候,身後的鐵門突然宛如被風帶響了一樣,動了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他迅速轉身,空蕩蕩的門口,依然什麼都沒有看見。
一聲脆響,無形的氣流把禁閉室的門帶了上去。
只剩下牆頂狹窄的窗戶灑下了一層模糊的冷光。
氣流淩厲的從耳邊劃過,快得驚人,但聞燭的反應也十分迅速,他幅度輕微的側了側身體,一個尖銳至極的東西立馬擦著他的臉頰飛過,發出一聲輕響,深深的紮進了後面的牆壁上。
暗處那人是下的死手。
他的眼神沉了下來,黑暗中又揮過來一道暴戾的拳風,
聞燭轉身閃過,熟悉而冷硬的輪廓就這樣墜入了狹窄的視窗灑下來的光源裡,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