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廷怎麼也來危言聳聽?事情不會是這樣的。
我不由的為子蹊說話,其實是我心理不希望是這樣的。……,不對,那風毅真的被子蹊嫉恨著,那怎麼放心任他在最重要的前線,那萬一前方有變,比如失守,比如叛亂,那京城就危急了,所以守新州之人一定是最的子蹊信任和愛重之人,什麼可能猜忌呢?
再說了,即使真如文璐廷所說,那子蹊這麼點陰謀心事他怎麼會知道?
是呀,自古伴君如伴虎呀。這些我還是知道的。
這到是實話,不過我僅僅看著他,沒有回答。
也許我說了這麼多你根本不相信,……,我也看的出來你心向著誰,可很多時候心思有很多種,而這種總是隱藏在最深的,也是最難發現的。永離,不要讓你自己矇蔽了你的雙眼。
我真的要走了,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和你一起痛痛快快的醉一回,一慰文某心中所願,就喝你藏的狀元紅。不會不賞臉吧。
怎麼能呢?
我無意識的打了一下身邊的蘆葦。
璐廷,還是那句老話,保重。
他明瞭的笑了笑。
有你這心,我也就該滿足了。告辭,告辭,……
說完上了船。
此時的他有了幾分的粗曠。
悠悠江水帶著他的船越走越遠了,直到被霧氣掩蓋,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我才上馬回城,心中對他說的話卻是相信了。子蹊在心裡也許真的對風毅有些隔閡,但他卻是完全信任風毅的忠誠,看來這樣到也是最好的局面。
對了,文璐廷,你為什麼到新州去?
我對著江水說了一聲,這樣的聲音也只有我自己可以聽的見。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可我終究有一些恐懼,還是沒有問出來。
第一次文璐廷去新州的目的是作為鄭王的耳目,子蹊雖然信任風毅,可他畢竟是君王。而這次,按理說,新州大捷,前線基本無戰事,文璐廷此次的任務又是什麼呢?並且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子蹊如此忌諱風毅,……,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煩心。
翻身上馬,我最後再看了一眼這裡就進城去了。
天很陰,預示了一場大雨,我想在雨前趕回家,可剛到城中的時候雨已經下了起來,並且越下越大。衣服已經濕透了,秋風一吹,蕭瑟凋零,不禁打了個冷顫。看著街上行人紛紛找可以避雨的地方。店鋪的屋簷下,大門的地方頃刻之間站了不少的人。
正好,這時候到了謫仙樓,於是我趕緊下了馬,把馬給了等候的門童,快走了兩步走了進去。裡面的客人已經很多了,大家多是一壺熱茶,在冷雨過後也需要恢複一下。
這位爺,您需要點什麼。
我一邊向裡走,身邊的小二一邊問。
來一壺清茶,要熱的,還有就是有沒有清淨一些的座位?
上三樓吧,現在突降大雨,客人特別多,只有三樓西廂因為有隔斷,所以那裡比較清淨。
行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你去吧。
是。他答了一聲,就走了。
這裡我很熟悉,所以不需要小二的引路。可到了二樓的時候才知道這裡很熱鬧,大家好像在說些什麼。這幾個月來,事情頗為繁雜,一直沒有機會到這樣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