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時我也不知道也沒有上帝信仰呀……”昭熳說道。
“但你潛在有,儘管你強悍酷硬但並不無恥。”飛龍說道。
“因為他們本來就接受不遵循道德原則而形成的等級差異,所以他們對利用不道德不公正的專制來斂財與壓榨和攀附這種專制權力關係來斂財與壓榨,是能夠接受的,因此只要他們自己還有飯吃就不會鬧意見,那怕象豬一樣活著也沒關係。但是假如到了他們連飯也沒得吃,連豬也作不成的時候,他們就會不滿了,也有意見,有情緒了。可是不滿有什麼用呢?專制者略一武力壓制他們便不敢言語了。所以他們的不滿情緒並不會令專制者感到頭痛,令其頭痛的只會是他們對抗不了自然的規律和上帝的意志。”飛龍說道。
“怎講?”昭熳說道。
“因為利益的追求,經濟的活動,進步和發展需要遵循供需平衡的自然規律和社會公正,發展公正的上帝意志。供需平衡只能由市場中那雙看不見的手來調節而不能由專制者這雙看得見的手來操控和壟斷。而經濟活動與發展也只有在遵循來自上帝絕對道德律令的公平公正時,才會是健康推進和良性迴圈的。專制極權獨裁集團對絕對道德律令所要求的公平公正原則的背離,使經濟財富與發展果實大量地積聚在他們及其與他們相關聯的人的手中,從而造成貧富懸殊的觸目驚心,導致大量貧窮者雖然瘋狂勞作生產,自己卻喪失了消費的能力。”飛龍說道。
“那麼他們生產出來的東西誰能消費呢?”昭熳問道。
“只有那專制極權獨裁集團及其與他們相關的那些利益集團的人,而他們人數畢竟有限,消費能力也必然有限,無論如何也消化不完那些廣大勞力者,貧窮者拼命生產出來的東西,這就會造成過剩和浪費。一方面是拼命生產的勞力者消費不起,買不起,另一方面卻是過剩的閒置,浪費,就象倉裡的谷麥,閒置久了慢慢就長黴,變質,腐爛,最終大量浪費,而另一邊則是吃不上谷麥的人被活活餓死……”飛龍說道。
“這下拼命勞動卻又消費不起的勞力者們肯定就會有意見和不滿了。”昭熳說道。
“那是肯定。但這種不滿並不會對得利者們形成什麼威脅和挑戰,他們輕而易舉就能壓制住這些不滿情緒。”飛龍說道。
“雖然能壓制不滿的聲音卻消除化解不了不滿的情緒呀,且改變不了經濟萎靡,發展滯阻的狀況與事實,從而也會使自己手頭所獲減少呀。”昭熳說道。
“對,這才會形成他們真正的頭痛與煩惱。又想經濟能盤活,又不願放棄自己手中的專制特殊權力,兩面都想齊活,這雖是自己的如意想法,可卻不是上帝的如意想法啊,上帝是不接受這種喪失道德與公正的發展之模式的,袘的絕對道德律令猶如陽光普照大地般的對每一個人都普適普利,其絕對性是不容任何個人意志與集團意志來挑戰的,任何違背了袘的意志就一定會受到袘的懲罰,任何違背了袘道德律令所要求的公平公正的發展原則就一定會四處碰壁,自食其惡果。”飛龍說道。
“但他們不甘心,非要以自己的意志和智力展開與自然與上帝的對弈,並妄圖擊敗自然規律與上帝。人定勝天是他們一貫的觀念和自信。自己本國的人消費不起,域外的人總消費得起呀,那就把這些過剩和閒置的東西往域外走,到域外去拓展和開發市場。域外人不也是貪利的嗎?不也喜歡價廉物美嗎?”昭熳說道。
“貪利和喜歡價廉物美雖是人性共同的真實與特質,但別忘了,人除了人性共同的弱點之外,還有來自自身的信仰與觀念秩序的調節和引導。況且他們自身的經濟活動也會受到這種缺乏絕對道德律令與公正的模式的衝擊和影響,再加上他們信仰上帝,有著絕對道德律令神聖不容踐踏的觀念秩序傳統,眼見自己獲利所得竟是建築在他人被犧牲掉公平公正的這種悖逆上帝絕對道德律令的基礎上的結果,這樣的建立在以損害道德律令的前提下的血汗產品,想必他們即使用起心中也頗不是滋味吧?這必定使得他們一貫的信仰和價值觀念受到了這種缺道德缺公正模式的刺激和傷害。自身利益受損與自身信仰觀念秩序的受衝擊傷害,最終將使得他們不得不予以還擊。而就這二者之間的衝突來說,利益糾葛還不算最麻煩和最根本性的問題,信仰和觀念秩序,價值理解的差異與分歧才是最難化解,最難調和,最難達成一致的最根本性問題,這才是雙方利益產生糾葛與衝突的最本質性原因……”飛龍說道。
“為什麼?按理說應該是專制與民主的分歧衝突才對,怎麼成了觀念的分歧衝突了呢?”昭熳說道。
“專制是什麼?專制就是霸道,就是自私,就是以自我為中心,就是不考慮他人的感受,這其實是一個人性問題,不獨這裡的人有,域外的人也有,人性嘛,不分膚色種族的總是大同小異的,但奇怪的是,為何同為相近的人性,域外的人能實行民主這裡卻不能呢?為何他們人性的霸道,自私,以自我為中心以及不考慮他人的感受的毛病和弱點就能夠得到約束和制衡?而這裡就不行呢?為什麼他們能實行制衡自己人性欠缺裂傷弱點的制度,而這裡卻不可以和行不通呢?是什麼使得他們心甘情願將自己真實渴求的人性貪婪與自私進行約束和制衡?是什麼在他們心目中大過了人性的真實需求和狀況本身?”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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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是什麼呢?”昭熳說道。
“顯然,是觀念,是信仰。也就是說是隻有觀念和信仰才具備有對人性進行調節和引導的作用。制度雖然也在以防範監督約束制衡的方式調控著人性,可它其實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觀念和信仰引導下的結果。如果人沒有任何觀念,僅依憑著自身人性的本然與本能去生活,那實際上就是跟原始人的叢林狀態的生活方式與法則差不多的。但正因為人有了觀念和信仰,看到了自己的有限性,意識到了一種高於自己的神聖存在,因而產生謙卑和敬畏,因而產生信仰和觀念。有了這高於自己本身的信仰與觀念的存在,自然就能夠引導和調節自己的人性本然本能。”飛龍說道。
“為什麼就能?”昭熳問道。
“因為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根本問題,人為何會存在?人作為生命出現在這無盡黑暗與虛空的宇宙,就是一種偉大的愛的力量的顯喻,就是一種善與道德的力量的顯喻,這偉大的愛,善與道德的顯喻力量高過了人,成為人的信仰與觀念秩序,從而引導,調節,修補和彌合自己人性本然的欠缺和裂傷。但假如人沒有這種意識,不這樣來理解,認為自己作為生命不是來自偉大的愛善與道德的力量的創造,而是來自本然的自生,因此理當以己為本,以己為大,以己為中心,那麼他當然是不會產生任何高於自己本然人性真實的信仰與觀念的。”飛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