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璘江國君起兵的謾罵下,在洪王達的慫恿下,藍庭鈞果然入了圈套,親率大軍迎敵。一來他也想借此報那時三國聯軍對自己的百般捉弄與刁難之仇,二來也想趁機收回以前與這三國簽訂盟約時割讓給他們的幾座城池,三來藉此機會樹立自己的軍威,四來也是為了彌補自己曾經對卓義山,方庭源,陳之瑜等將領並兵士的欺騙,來贖自己的罪,也把之當成是替他們報仇復仇……
然而他也就這圈套裡越陷越深,最終為璘江軍所俘,並秘密關押,實際上也就被轉移到洪王達所派之人的控制之中去了,因而也就將其弟藍庭信順理成章地推上了昭天國君的位置。
其時林莫邪早已懷了藍庭信的孩子,但他忌憚洪王達及其兄弟們,仍然不敢將莫邪公主帶回王宮。一則是懼怕他們要霸佔莫邪,二則是怕洪亦珍知道他與莫邪公主生下了女兒佩潔公主,以洪亦珍的為人和手腕,非殺死佩潔公主不可,於是將女兒託付給心腹大將柳鴻豪照看撫養,並以柳鴻豪親生女兒的名義,改稱她為柳佩潔,掩藏佩潔公主的身份,以避免她遭到殺身之禍。
然而之後莫邪公主還是被洪王達並其兄弟們發現了,藍庭信於是下跪著向他們苦苦哀求。洪王達心想,若強行奪他所愛,只怕朝野知悉,名聲不佳,激引共憤,畢竟也是貴為一國之君,況目下還離不開藍庭信,還得需要他來過渡緩衝與昭天朝臣眾將之間的隔閡關係。但如此絕世美人也不可眼見而不得呀,那怎甘心?於是便向藍庭信提出借用莫邪公主幾日,幾日後便完璧歸趙,藍庭信雖有一萬份個不願意,但也知道洪王達能這麼跟自己說已經是對自己有所讓步和留面了,已經是對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了,若再要抗拒,只恐會徹底激怒他,反而還可能永遠地失去莫邪公主,於是只得忍痛點頭認可。為表現出自己在莫邪公主面前的的忠勇無畏的形象,藍庭信又與洪王達及其兄弟們表演了一出雙簧,假裝自己被洪王達派人跟蹤,又擇機假裝離去,讓其邪公主被洪王達所派之人劫掠,待到莫邪公主被洪王達及其兄弟們糟蹋玩弄數日以後,再假裝終於獲悉情形趕來與洪氏兄弟決鬥,被擒,仍破口大罵,便是不作國君亦要奪回莫邪公主。洪王達假意要殺之,倒是莫邪公主念及女兒不能失去父親,反而為他向洪王達求情。洪王達遂說道:“念在我亦珍妹子面上饒你這回,以後若再敢違逆和造次,定斬不饒。”
為進一步剷除藍庭鈞的一手提拔培植的與自己抗衡的卓遠覺,卓明城,卓敬光並方錦威,陳吟軒等大將與勢力,洪王達又悛使藍庭信派卓遠覺等人以為國君雪恥的名義,再度與璘江國演雙簧戲,卻暗中置人相助,以在戰場上除滅他們。哪知卓遠覺等人異常驍勇善戰,相比其父輩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實力和雄風,竟然在萬般圈套和計謀,合圍及險境之中殺開一條血路,銳不可擋,勢如破竹,直抵璘京城下。洪王達眼見弄巧成拙,連忙以卓遠覺等將攻破璘京城後將救回藍庭鈞從而你就將被位為由為由,慫恿藍庭信緊急召回卓遠覺等人,以謀逆之罪將之處決,並誅連其九族,一同作戰的方錦威,陳吟軒亦同遭其禍,而費寂嶺,柳盞明,霍耀燭,鄭清旅等將領及其家室宗族也受到程度不同的牽連。所幸自己與奕璨,天漪,若窕,豔麗,旖丹,紫簫等人最終被佩潔姐救下。後藍庭鈞在被囚禁中被洪王達派人秘密毒殺。
其時南北形勢已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那就是銳意改革,大興商道,扶植經濟團體的北部碧天變得日漸強盛。而南部昭天在黑魔二教並光昭會,光義會的聯合攻勢下,元氣頗傷,只得暗賄黑魔二教教主以重金,方得喘息之機。北方諸侯國多為黑教勢力的附庸,這時他們也藉機向北部大國碧天發難,要求恢復青峽府恢復原有諸侯國地位,復歸為青峽國,目的直指他們懷疑藍瑰便匿身此處地界,因有人偶然於其境內發現奇幻藍光直衝雲霄。洪勝達眼見昭天那邊在黑魔二教身上吃了虧,豈願激化事端?於是吩咐林震雄同意青峽府恢復原有諸侯國的地位。林震雄並不甘願,佩潔卻勸他同意,說眼下正處商業經濟發展的關健階段,不可為那偏僻一隅而失了大業。其實佩潔乃是知道裕三首領早有盼青峽府迴歸原有諸侯國之位的想法,因此此舉也是為了暗中幫助他,促成他所願。林震雄對洪勝達可以不願聽,可是對佩潔豈敢有不聽之理?其時佩潔早已受飛龍夢中鼓勵,嫁與了林震雄,雖為王后,卻不喜拋頭露面,行事皆以幕後操控為主,且易容更名,是為天香王后。不過這一點,昭熳並不知道。
昭熳對黑教諸國的意圖怎能不知?如今見到丹宏,又見到他肩上所背的太宇劍,便疑心那些侯國中有人所說發現青峽地域周邊有奇異藍光在夜裡直衝霄漢,莫不是跟丹宏有關?莫不是藍瑰就在他身上?或者被霍廷德,周風甫,冷天壽等人掌管?於是她更是要留意對丹宏的保護了。然而同時她還有一個心願便是要尋找合適機刺殺黑魔二教在昭碧大島的分教主帕拉斯與突奇奧。她仰面天空向飛龍表達自己的這種意念,希望飛龍能夠在夢中予以她答覆。然而夢中飛龍卻並未回應此事,而是接著上回夢中的談話,繼續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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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來自限定者對我們發出的普適普利的絕對道德律令的遵從是至關重要的,它揭示了人的一切行為應該指向的核心和方向,即道德與善良是普適普利的,是為所有人的,而不是隻為了自己,只為了少數人,只為了某一個團體的。因此作為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和謀利,也應該是指向普適普利於所有人所有民眾百姓的,而不應該僅僅指向統治者,權力者,統治集團及其權貴利益集團的。這個邏輯如果不能得到明晰,確定和理順,那麼任何一切的國家發展,增長,富裕,強大,滿足也都只是為統治者集團權力集團自身服務的,只是他們及其相關利益者的發展,增長,富裕,強大,滿足,而不是所有民眾的發展,增長,富裕,強大和滿足。”飛龍說道。
昭熳點點頭,表示認同。
“必須要明確國家與人究竟誰才是目的?在聖經的傳統裡,在基督的信仰裡,人才是上帝的目的,而國家不是。國家只是作為人出於互愛互利互助互需而自願聯合在一起形成的組織,這個組織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對成立它的每一個人提供服務和幫助。因此它作為一種組織和工具性本身不是人的最終目的,它要為人提供服務才是人的最終目的。”飛龍說道。
“而這服務也必須是普適普利於每一個人的,而不是要講特殊特情地只服務於某部分少數人以及由他們組成的團體。”昭熳說道。
“對,強調特殊特情特色地只服務某部分少數人以及由他們組成的團體,實際上就是在強調只服務於專制極權獨裁的統治集團及其權貴利益集團。這種特情特殊特色的強調往往以國家,民族,天下作為幌子,把它們上升為目的,把人貶降為條件和工具,從而召喚人這個條件和工具要為國家,民族,天下這個目的服務,獻身,實際上是為他們服務,獻身。因為所謂國家,民族,天下在他們絕對權力獨攬的情況下,在他們專制極權獨裁的管控下,也只是他們的國家和天下,而不是毫無自主權的民眾百姓的。而且他們這種關係轉換的幌子在邏輯前提上也不成立,即,不是國家是人的目的,而應該是人才是國家的目的。”飛龍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缺乏來自神性信仰層面的絕對道德律令的自我自律,人的任何道德口號都將成為只為自己謀私利私慾的必然幌子,假國家民族天下之大公來利己之大私?”昭熳說道。
“是啊,因為他們不相信神,不相信這樣做死後會下地獄,會受懲罰,所以他們無所忌憚,不以為然。他們真正相信的是人死後就是一抷黃土,塵埃,什麼也不再有,所以不趁著尚還活著時大撈特撈,死後就永遠沒機會了。透過他們這樣的信仰,心思和選擇就可以想象,知曉和明白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飛龍說道。
“正是因為從信仰上就缺乏這種來自上帝對人的絕對道德律令的觀念,因而他們也就不會有產生這種來靈魂上的必然性自律,也不會知道這種來自上帝的絕對律令就是要將道德,善良和愛象日光普照大地一樣普適普利地普照每一個人,與每一個人的利益和受惠必然性地掛起鉤來。缺乏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秩序的指引,再加上絕對權力又為他們所有,得不到有效的正反制衡監督和約束,因此人性的必然性裂傷既得不到觀念秩序的糾錯,又得不到現實機制的正反制衡,這種情形下,他們也就必然性地要利用自己手中的絕對權力,將最大頭,最主要的利益和好處緊緊鞏固在自己身邊。試想這種情形下的發展會是符合公正的嗎?”飛龍說道。
“我知道你想表達的就是,這種情況要想得到改變,根本上還得要靠所有民眾百姓的普遍性覺醒與明悟,既要在觀念秩序上明晰上帝信仰的絕對道德律,又要在現實層面上明晰憲政民主,自由公正,正反制衡等等機制確立的重要性,只有明晰了這些並積極參與其中去努力,爭取,才會促使社會的進步。是嗎?”昭熳說道。
“是的。專制統治集團與既得利益集團是不可能主動向受奴役壓制的民眾百姓主動出讓自己的既得利益和降恩賜福於他們的,因此指望能有這方面的統治精英與既得利益精英會突然良心發現來引領他們變革,完全就是痴人作夢。”飛龍說道。
“是啊,這裡的人普遍崇奉信靠的是在人的世界裡只唯實力決勝,以及由此形成的等級觀念。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昭熳說道。
“就算是你以前,也還是跟他們不一樣的。你雖然是信奉唯實力決勝的,但這實力決勝是要講公平公正的,而他們崇奉的實力決勝則是無需講公平公正的,投機取巧也好,暗渡陳倉也好,憑靠關係也好,仗持特權也好,都可以,只要形成現實的財力與勢力就行。為什麼無需講超越的絕對的公正呢?因為這一原則只能來自上帝信仰的絕對道德律令對人的必然性要求,這裡的人因為普遍沒有這個信仰,因而沒有這樣的觀念秩序和信奉堅守的原則,自然就不會講這些必須要遵循的因素了。”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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