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呢?當我依著自己的血氣而剛強而自視甚高的時候,冥冥中卻有一個控制我靈的力量在我的夢境中明示我心中遇事時恐懼,怯弱的真實狀態。我想這應該成為我在現實世界中的自知之明。正因為恐懼,怯弱,我才會需要控靈者的幫助和拯救,倘若我自身就剛強,就堅硬,還需要控靈者來幫助和拯救嗎?這並不是要使我在現實世介面對那些違逆自由,公平,公正的專制蠻力與強橫時心中畏懼,退縮,而使要使我明白,我的自信,勇氣和膽量不是因為藉著我自身血氣的剛強,堅硬和傲慢,而是藉著控靈者的鼓舞與支撐。耶穌都降生在馬槽,喻示著人應該有的低下和謙卑,也喻示著我應該有的低下和謙卑,以及對自己本性恐懼與怯弱的自知。但耶穌又來自天上,這又喻示了人應該有的對天空的仰望,敬畏,信心,也喻示了我應該有的對天空的仰望,敬畏,信心和由此產生的勇氣與無畏……”飛龍說道。
“人生無常,突然一個意外就會把一個好端端的人給葬送了。聞知你遇難時,我一直不肯相信,彷彿昨天還在與你說話,而今天你就不在了,就都消失了,變得無影無蹤。”昭熳說道。
“物質的無並非真正的,徹底的無,精神的無才是真正的,徹底的無。就算宇宙消失,物質全無,精神也還存在著。精神不依賴物質的生而生,它先期地存在於物質產生之前,對物質的誕生,宇宙的誕生作著說明,對空間的誕生,時間的誕生作著說明,因此人為何要害怕自己物質軀體,身體的失去呢?物質肉身的失去不代表精神靈魂也會失去。精神和靈魂先於這物質肉身而存在,因此物質失了,它並沒有失,唯有那控靈者要結束它,它才會真正地消失。”飛龍說道。
“人的任何想象都是有,一經成形就必以空間為前提。人想象不出無的世界,人不能使一切變無,既不能使物質變無,更不能使精神變無,這種變無的能力只在上帝才有。”昭熳說道。
“對的。對人的認識而言,空間是物質意義上的有,時間是精神意義上的有。人們常說小無其內大無其外,其實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小無論怎麼分割也分割不完,因此不可能分割到小無其內的程度,只有到了徹底的無,才是真正的小無其內了,倘還有,它就不能叫小無其內。然而一個有的物質你又怎麼把它分割成無呢?這從人的邏輯上是講不通的,因為人沒有無中生有的能力,因而也就沒有有中化無的能力。唯有那能在無中生有的造物主,方才具有在有中化無的能力。而大無其外從人的邏輯上也是講不通的,只要承認了有的前提,往小的方向走就永遠沒有最小,而往大的方向走就永遠沒有最大,這才是合符人的邏輯的。因為從人的邏輯出發,我永遠可以問外面和容納這二個詞,不論你說宇宙有多大,我都還可以問它的外面是什麼?那怕它是在不斷膨脹,我也可以問是誰在容納著它的不斷膨脹?就算你說在這個宇宙之外還有萬萬億個與這宇宙同大甚至比它更大的宇宙,而且也是在不斷地膨脹,我也同樣可以問它們的外面是什麼?是誰在容納著它們的不斷膨脹?有的前提一旦肯定,往大的方向走,只有無限才是其邏輯終局,只有到了無限,我們才能停止關於外面是什麼和誰在容納它或它們的不斷膨脹的追問。可是無限是人的理性無法去想象得出來的一個概念,是人的邏輯無法去推證得出來的一個概念,無論人怎麼努力他都還是奔走在有限的路途上。唯有那能在無中生有的造物主方能解決這個問題,因為袘能讓靈與物都還原為無。而無正是無限的邏輯終局。只有到了無的層面,無限才能停下腳步來。空間是作為物質有的存在,時間是作為精神有的存在,因此空間和時間的消失,取決於它們真正的創造者。只要它們的創造者不讓它們消失,那麼人對於空間和時間的認知,在理性認識和邏輯推演上,就必然要陷入侷限與悖逆的困境。而空間感與時間感是上帝賦予人的先天直覺認識形式,其中幾何屬於空間,數屬於時間。”飛龍說道。
“是的,對於空間是有限還是無限,時間是有始終還是沒始終,人的認識總會陷入悖逆的困境。正如你所說,如果空間有限,那它外面是什麼?是誰在容納著它?如果空間無限,那麼區域,邊界和範圍的概念又怎麼產生,劃分?如果時間有開端那它開端之前是什麼?如果時間沒有開端,那麼時間段的概念又怎麼產生和劃分?”昭熳說道。
昭熳的回憶繼續……
在林九淵還未被藥死的時,藍庭鈞其實就已被林莫邪的美貌所打動了,這樣的絕世罕見的天仙般的女子自己怎能沒份呢?就算兄弟想要據為己有,自己也得要搶在他之前先嚐嚐鮮呀。他既知道林莫邪的藏身之處,也便就捉了個空閒悄悄到來。待知他意圖時,莫邪誓死不從,以劍抵己脖,斥道:“若再近時,我立自刎。”藍庭鈞知其剛烈,又恐其真自刎,自己在兄弟藍庭信面前也就不好交待了,遂只得作罷。然而這事卻被藍庭信所知道,表面裝作不知,而心裡也就暗暗對兄長忌恨在心了。藍庭信知道兄長不會善罷甘,一定會伺機再動,怕只怕恐會被他捷足先登,自己就處於被動了,於是他決定自己先下手為強,先將林莫邪這個生米煮成熟飯,佔得這先手,讓兄長不好再插手。但他又知莫邪公主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性情,若霸王硬上弓只恐招致其激烈反抗,甚至以死相拼,反而會讓自己美夢成空,於是略一思忖便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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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酒裡新增了迷魂和催情的藥物,藉故勸了公主好些酒,自己也同飲,但卻以水調換了酒,然後裝作喝得酩酊大醉,意識模糊的樣子。公主飲下那酒,神志迷糊,卻只道是自己醉了……然那化在酒水中的催情藥物此刻卻發生效用,令她躁熱難耐,慾火焚心……她羞得不行,怨恨著自己為何竟然會出觀這樣的狀況和情形?卻再難抵擋藍庭信的攻勢……神志已經恍惚,亢奮,無控,只能任由藍庭信的擺佈……而且也無法控制自己身體躁熱灼烈的渴求,於是自己的第一次就那樣給了藍庭信,被其佔有……
事後藍庭信倒是跪在公主的面前認罪不迭,連說:“末將以下犯上,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若非一時高興飲酒太多以致神志錯亂,不能自控,斷然不敢作出這等以下犯上的罪錯之行,但心中對公主的慕戀卻是事實,卻不料被烈酒醉迷蠱惑,無法由己,當時越了界線都還不自知,一切皆不由自己所掌控,乃鑄下大罪大錯,末將並不想逃避此責,甘當受罰……”說罷便假意等待公主的賜罪與責懲。
莫邪雖是羞得滿面通紅,怒惱嗔恨,但卻也明白自己當時心裡也是無法自控,也並非完全是被動受侵,自己那時也產生了強烈渴求,因此自己也算有主動的成份,若要完全責怪藍庭信,自己也覺得於心有愧。再說她對藍庭信的印象也不算壞,多少也算有絲縷好感,加之看到他為保護自己所作出的努力,冒險和不懼犧牲,心裡也有幾分感動,認為或者這就是天意吧,既然如此,順應這種關係也不妨,也便沒有過多責怪藍庭信,單是一真著紅著臉,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輕輕說聲:“你去便是。”
藍庭信聞知此言,趕緊告退。他一路走一路暗自思想:以莫邪公主剛烈性情,竟然未對自己發作,單是淡雅處之,可見她對自己也並非完全拒斥,沒準還有一定好感,只是礙於公主尊嚴,女兒驕羞,故而以此方式置之,此舉莫不是對我與她如此關係的一個含蓄接受和預設?
他這種揣度並非全不合情,此後見面,莫邪公主雖依舊保持高岸姿態,似有一種戒心,但也似乎對他更有一分信任和依賴。而且再逐漸往後對他的態度也更為平和起來,彷彿在暗示他,她已經接受了與他關係的這種事實。
藍庭鈞眼見兄弟捷足先登,而莫邪公主並沒有象對待他那樣鬧出要拔劍自刎,誓死不從,以命相拼的情形,不僅如此,反而似乎現在對自己兄弟的態度正在變得越來越好,彷彿已經在接受要成為自己兄弟女人的事實,心裡著實是一通無法釋懷的羨慕嫉妒恨……兄弟二人的心中齟齬就此產生。
藍庭鈞藥死林九淵登國君之位後,白天酷硬,剛厲無比,夜晚卻被夢魘的惡境和恐狀糾纏起來。他不僅夢到被他毒死的林九淵要殺死他,而且也夢到天王河峽谷裡,河道里那些被他誘騙進去的慘死的數十萬昭天兵士們將他團團圍住,紛紛舉刀向他砍來,他嚇得時常從夢中驚醒,全身是汗,心跳劇烈而久久不能平息,耳邊不停地迴盪著夢中那些被他害死的亡鬼冤魂們怨恨仇極的聲音:“這你個惡魔,拿命來,拿命來……”
而且這噩夢並不是糾纏他一晚兩晚,而是長期不間斷,如影隨形,如蛆附骨,令其恐懼萬分,痛苦不堪。他於是想到了彌補,便開始刻意地補償起那些被他害死的亡鬼冤魂們的後人來,尤其是對卓義山,方庭源,陳之瑜的後人,更是禮遇有加,惠益不斷。卓遠覺,方錦威,陳吟軒更是被他重待如山,官位直升。
他的這一系列舉動反而在他意料之外地為他贏得了全朝文武眾臣眾將們的支援和擁戴,這一點甚至都令洪王達有幾分忌憚起來,心想如今藍庭鈞獲得朝野空前的支援擁戴,勢力空前,倘他開始對自己有所抗命和牴觸,還真是成了個麻煩和隱患。
洪王達這樣的擔憂並非是沒有道理,藍庭鈞其實心中正有此想法和打算。洪王達厲害,依仗的是他兄弟們和手下們的厲害,倘若處處讓他們養尊處優,日日大魚大肉,供其美女享用滿足,笙歌宴樂,逐漸消磨其意志,以實現其從戰爭餓狼到金圈飽豬的兌變。而自己這邊則暗暗培訓武士烈夫,來他個此消彼漲,到那時,這群人也就不足為慮了。
詭詐奸黠如洪王達,怎會看不出這種苗頭來,又見到他兄弟二人如今面和心不和,因此便從心裡產生了要欲以藍庭信來取代藍庭鈞的想法。於是他便透過已嫁與藍庭信作妻的大妹洪亦珍來試探藍庭信的想法。
如此美事對藍庭信來說當然是正中下懷,正求之不得。自兄長登位國君後,雖立自己為攝政親王,但自發生了莫邪公主被自己捷足先登成功一事之後,自己手中的權力正在逐漸被兄長削減,而卓遠覺,卓明城,卓敬光,方錦威,陳吟軒等人卻越來越得到重用,完全就是分解了自己手中的權力。
於是幾人一拍即合,於是洪王達暗使人攜帶黃金萬兩,珍珠瑪瑙寶石美玉錦帛調緞絹絲無數到了璘江國,獻與璘江國君,出示了自己的意圖。璘江國君見如此重禮,直饞得垂涎三尺,豈再有婉拒之理?不就是配合洪王達演一場戲嘛,再說當年藍庭鈞對自己等人也較刻薄,初來乍到之時便象瘋般地攻擊剿殺自己並幽島與夢海二國的人馬,殺死了三國聯軍十餘萬人,此番豈不正是一個為他們復仇的良機,又有厚重好處可拿,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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