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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是和你在談什麼爭風吃醋與爭寵,我現在是在和你談人性的複雜性。你以為你對人們奉獻了愛心,他們就一定會對你們無比感激,終身難忘嗎?你以為你曾經盡力賣幫助過的人就會真的很在乎你嗎?他們迴避你還來不及呢,說不是反過來還會怨恨你……就像我們面對自己曾經的救命恩人,總是羞於再看見他們,總是從心裡並不想期待再與他們相逢。這就是人性那揮之不去的可憐而又可笑的所謂自尊感,虛榮心,忌諱與忌妒啊……這就是人性的真實性和複雜性。可憐人也必有可恨之處。不要老以為一被貼上窮人的標籤就值得去同情和可憐……我們現在要改變的不過是社會的公平,而不是顯示我們自己無原則無限度的大方……你們現在這樣搞,將來也一定會這樣搞……”昭熳說道。
“這只是暫時的做法,並不代表將來我們也一定這樣搞。而且我做這些事乃是心甘情願的,要誰感激我呢?要顯示什麼自己的大方呢?實現社會的公平公正,這不正是我要去追求的奮鬥目標和理想嗎?你倒是說的滿口雲淡風輕的,說得好像你自己都已經脫離了爭寵和爭風吃醋的境界了……在這個問題上難道你就不為虛偽麼?”奕璨說道。
“我愛我夫君,但我更愛基督和真理。離開基督我們就捲入人與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因為離開基督我們就會進入到由著自己的好惡的單向度的善惡判斷之中,我們就不能整全地來看待善惡的關係與價值,不能綜合地來判斷善惡的關係與價值,而只拽一頭,只執一端就往面前跑……而面向基督人就會把這一切自然看得理解包容,寬懷通豁,雲淡風輕……面向基督,就把每個人帶回到公平競爭與相互制衡的秩序之中來……這也就是上帝向我們昭示的法則,每個人都必須要居於這個法則之下。這個法則告訴我們,人間世界不是單向度地向前奔跑而是雙向度多向度的衝突對抗的。所謂和諧,不是單向度的硬性規定與製造,而是雙向度或多向度的對抗平衡。所以在這個世界上,衝突,對抗,競爭,博弈是常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且是必然性的,你逃都逃不了……事事都想做好人,當好人,迴避這些衝突對抗競爭博弈,甚至都想消滅這些東西的存在,搞一團和氣,難得糊塗,這種做法看是似良善,實際上是自己一種主觀的任性與理性的自負自大,是心中缺乏對天道,天命和上帝的敬畏,甚至是對上帝的僭越。我們必須要尊重這種衝突對抗競爭博弈的天命,而這種衝突對抗競爭博弈必須是公平公正的,必須是互為正反,互為對立的,簡而言之就是公平競爭,正反制衡。所以立場相反,跟自己的聲音不同,不僅需要尊重,而且需要扞衛。在這個法則之上就是那起源和創生我們的造物主。要敬畏和遵循造物主就得要遵循袘所定造的這個法則。在這個相互公平競爭,正反制衡,對抗平衡而求得和諧的基礎上,是我們面對上帝的糾錯前行,是我們面對上帝的懺悔……”昭熳說道。
“說的真是精彩呢,若不是親眼看到是你在說,我還以為是在聽佩潔姐講課呢。真是不敢相信,究竟是我自己看錯了,還是聽錯了,這些話竟然是從你口中所發出來的……不過說到懺悔我就覺得有點好笑了,說的好像我們大家都不懂懺悔似的,還需要你來教?不過我什麼時候看到過你在懺悔?恐怕我們之中最心硬最不知懺悔的就是你吧……?”奕璨說道。
“這話你就說過分和主觀臆斷了,人是會變的嘛,而且這種變化未必就一定想要讓你知道,想要被你看出來……”飛龍這時忍不住插話道。奕璨就恨了他一眼,他便收口不說了。
“我懺悔何須要你看見和知道?不過我倒還可以告訴你,懺悔也分兩種,一種是急於向他人向公眾表白自己證明自己的難處,隱衷與內心真實的懺悔,一種是獨自面向上帝的訴說,呼告,籲請,祈禱的懺悔。無疑,後者的純淨性,純粹性,真誠性,虔敬性要高出很多。我看你的懺悔恐怕更多是基於前者。”昭熳說道。
“就你是最純淨的,最純潔的,別人都汙穢不堪……真是大變天了啊,這毒花反倒變成善花了?這毒曼蛇反倒變成天使了?你可要知道,蛇可是魔鬼的化身啊,不管它怎麼善於裝扮和偽飾,蛇畢竟還是蛇,蛇終究還是蛇,毒蛇的本性還是毒蛇,魔鬼的本性還是魔鬼……”奕璨說道。
“你羨慕嫉妒恨怨什麼呀?就因為我善於化妝,扮飾,配搭衣飾和熟稔一手易容變臉之術嗎?你若想學可以請教我呀。我又不是那種捨不得分享自己經驗和技術的人,只要你肯虛心向我請教和求教……不過,我看以你那麼傲慢自尊,桀驁不馴的姿態,心態和心理,哪肯屈尊這樣呀?好吧,我就是魔鬼,而你就是那天使,這樣總可以了吧……?”昭熳說道。
“這話你又說過分了,我實在是忍不住,要說上兩句……你怎麼可以這樣去形容和貶低自己的妹妹呢?你怎麼就看不到他人的進步和改變呢?你怎麼就總是不相信人是會變化的呢?”飛龍再次插話衝奕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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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放棄自己中立的位置和立場,開始來對我橫加攻擊和指責了。你這麼偏袒和獨寵她,難道就不覺得虧心嗎?”奕璨恨視著對飛龍說道,眼睛似乎有些溼潤……
“我這可是沒有站在偏袒誰的立場上在說話,而是照自己本心的真實理解講的話,對誰都一樣。首先有一點,我們必須要尊重公平公正的原則。如果我不顧公平公正地偏袒你,惠待你,這就是對你的愛嗎?如果我堅決扞衛公平公正地懲罰你,制裁你,這就是對你的不愛嗎?我反倒認為前者是對你的侮辱,而後者才是對你真正的愛。因為真正的愛,只有建立在基督之道上才得以成立,而建立在私人情感上必定是自私和不公平公正的。而唯有堅決扞衛公平公正公義才是在扞衛基督的道。建立在基督之道上的愛,必定要先拋棄私人情感上的自私與不公平不公正,而且必須一定要先對你的所愛之人進行懷疑,就象你對自己進行懷疑一樣,然後才是理解,然後才是有限的愛和同情的湧現……沒有懷疑的愛是愚蠢的,沒有愛的懷疑是冷酷的。我們作為有罪的有限的人來談論愛,若不是藉著基督的參照,就必然要陷入自私,狂妄和無知的自我本性的泥潭之中,就必然要陷入一言難以盡之的人性的先在的欠然裂傷的複雜,幽暗和任性之中,就必然要陷入在一種紛紛亂亂的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和恩怨糾葛的永無止境,沒完沒了與牽牽絆絆之中……上帝是道,愛,靈三位一體的存在。道對應著人的精神心靈渴望認識瞭解自己所處這個世界存在真相的求真,愛對應著人的精神心靈的情感性的渴望被關懷和被溫暖的需要,靈對應著人的精神心靈情感的強烈迫切的自我認識需要,即認識我自己,我是誰?我的自我本質究竟是什麼?因此所謂走向基督,走向十字架的真,絕不僅僅只是這其中任何的一個單一方面,而是綜合這三者為一的整全乃至更多……這才是人作為人的價值意義的基礎。你不能說你的全部價值意義就在於認識自己所處這個世界與存在的真相,你難道不需要認識你自己嗎?你難道不需要認識自我意識,我之為我的本質嗎?你難道不需要精神心靈情感上的終極性的被關懷與被溫暖嗎?人死不都還需要一個臨終關懷嗎?反過來對後面兩者的單一性選擇的情形,也是如此。至於上帝的公平公正公義就包含在上帝的愛之中。因此,允許人們公平公正公義的競爭博弈與對人施行公平公正公義的判決懲罰制裁並非是基於上帝的恨的本義與初衷,乃是基於袘的愛與善的本義和初衷。上帝對頑執為惡的人的烈怒與恨難道不是為了彰顯和昭示袘的愛與善的真義和本義的初衷嗎?人若悖逆袘的真義與本義的初衷,袘為何不烈怒與憤恨呢?所以制裁懲罰若是符合公平公正公義反而是更博大的愛與善,偏袒惠待與難得糊塗若有違公平公正公義反而是一種有罪有限之人的自私自利與幽暗曖昧而已……”飛龍說道。
“你可跟我扯得真遠。我只不過跟你談點爭風吃醋的個人情感與心理方面的情形,你就跟我上升到什麼絕對的超越的無私的基督之愛的層面,你可真是個思想家呀……可我怎麼就沒見你這個思想家對你自己所在之地的文明秩序產生過什麼影響呢?”奕璨譏諷飛龍道。
“一個思想家要對一個地方的文明秩序產生影響,必須要符合一個條件,那就是他的思想建構必須要與這個地方的受眾擁有一個共同的信仰認同的前提條件。假如這個前提條件不成立,那麼無論這個思想家對他的受眾怎麼灌輸與啟迪,基本上也等於是在對牛彈琴……接受的條件必須是先要在內心裡有一個簡單的相信,有一個簡單的認同,有一個共同的信仰前提,否則,觀念永遠也改變不了觀念,觀念永遠也擊敗不了觀念。假如受眾的信仰認同不是基督耶穌,不是上帝,而是儒道釋,那麼無論如何對他們啟蒙憲政民主,正反制衡,對立監督,分權法治,公平競爭等等這些東西,也不會起到引起他們內心共鳴和認同的作用。那麼這個環節如果不先打通,講再多的憲政民主,正反制衡,對立監督,分權法治,公平競爭等等東西也沒有作用……因為憲政民主,正反制衡,對立監督,分權法治,公平競爭等等乃是上帝信仰這個先在認同前提之下推導和演繹出來的產物而不是儒道釋信仰這個先在認同前提之下推導和演繹出來的產物。”飛龍說道。
“嘿,你這個說法不是正好印證了我剛才所說過的那個觀點嗎?”奕璨說道。
“我沒有說過你說你全是錯誤,全是一無所取,全是一無是處呀,也沒有說過昭熳全是正確,全是毫無悖謬之處呀……我完全是站在中立的旁觀者的角度看你們爭論的……”飛龍說道。
“中立的旁觀者的角度?就你這表現?當我是瞎子呀?虧你還說得出口。你願意跟她穿同一條褲子我沒有意見,好不好?別再在那兒裝好人,找平衡了,窮詞狡辯,自圓其說幹什麼呢?反而更是欲蓋彌彰啊……得了,你繼續發表你的高見吧……”奕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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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在信仰觀念上對耶穌基督和上帝形成先在認同前提而不是對儒道釋形成先在認同前提,就必須要進行一個認識路徑的方向性反轉,即將個體之人的命運關懷與個體敘事提到首要位置,而不是將共同體命運關懷與共同體宏大敘事提到首要位置。共同體命運關懷與共同體宏大敘事都必然會遮蔽和湮沒個體之人的命運關懷和個體敘事,從而以群體性的宏大理由建造自己先定先在的無可辯駁的正當性,合理性與心理優勢,從而對個體之人的生命尊嚴,內心吶喊與靈魂渴求,訴說,呼告等等實施無情的碾壓,蹂躪,踐踏,奴役,壓制,侵犯,傷害,摧殘與吞沒……因為只有個體之人的終極命運關懷才會直接與耶穌基督和上帝產生共鳴與對接,而群體共同體因著其本身的剛硬性和強大性存在,相對更不容易與耶穌基督和上帝產生共鳴與對接。”飛龍說道。
“還有呢?你繼續呀……”奕璨說道。
“還有一個認識路徑的方向性反轉是,即不是從結果出發來證明原因,而應該是從原因出發來證明結果。因為原因在前,結果在後,因而原因永遠大於結果,而結果則永遠小於原因。原因是個無限的先在,而我們所看到的結果只是它所產生的一些零星的事實,我們人類只是這些零星結果事實的目擊者而已。所以從我們的這些有限觀察到的零星結果與事實出發,我們就可以推導和演繹出產生這些結果與事實的那個原因的全貌嗎?顯然不可能。因此我們依據這些觀察到的零星結果與事實所推導和演繹出來的並不可能是什麼終極真理,而不過是那個終極原因所製造的無限浩大智慧中的一些碎片與渣粒罷了……因此我們與那無限浩大智慧的終極原因相聯絡的唯一渠道和途徑就是簡單相信其先在地存在,如果不先確立這一點,我們便會永遠註定只會在一些偶爾發現的認識碎片和渣粒中沾沾自喜,狂妄自大,拾得了一點零碎便以為窺看和洞悉到了整個宇宙的秘密和真相。而且所謂體系,必須要有一個共同的先在的浩大原因作支撐。如果缺乏這個共同的先在的浩大原因做支撐,我們於一些零星結果和事實中的零碎髮現,便無法指向一個共同的原因與統一的維繫軸,從而無法去形成一個共同的統一的體系。為什麼科學不是從我們這裡率先產生,原因大概就是在這裡。我們如果要使自己也能成為科學發現的原創者,就必須要改變我們認識路徑的方向,變從結果去推導原因為從原因去湧現和梳理結果……”飛龍說道。
“繼續,繼續,不要斷……”奕璨說道。
“而且沒有那個精神心靈情感與靈魂的終極原因即上帝的先在前定認同假設,我們的精神心靈情感與靈魂便註定要麼只是一場物質附屬作用的虛幻,要麼只是一些失去終極棲居之所的無家可歸的匆匆流浪過客,註定更容易成為在自身精神心靈情感與靈魂失去一種敬畏之後的流亡之民,即流氓,註定只會在人當中,在自己的群體當中去尋找精神靈魂皈依的家園和崇拜的偶像與英雄,然後再把這些充滿人性侷限斷裂欠然裂傷與悖逆的偶像和英雄升格為虛假的神祗,把這些充滿人性侷限斷裂欠然裂傷與悖逆的世界當做我們狂歡的天堂……於是我們註定再難逃出充滿人性侷限斷裂欠然裂傷與悖逆的體系世界與泥潭苦海……”飛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