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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逃向郊外 (1 / 3)

“我認同這個說法,既要有向上的道德敬畏,又要有向下的理性細分。只有道德敬畏沒有理性細分,就容易造成宗教極端與狂熱,從而滋生過激和恐怖。只有理性細分沒有道德敬畏,就會造成凝聚力的渙散,最後因為紛爭不休而解體和終結。這個說法是非常可信的。的確,試想那些宗教狂熱極端的國家一但牽住理性的手,展開向下的理性細分與研究,推進,發展,無疑對他們的降低那種宗教信仰的極端與狂熱是大有裨益的。上帝不僅是一個全善的道德上帝,也是一個全知的理性上帝。上帝對人的要求也必然同時是道德之善與理性之知的兩個方面,而不是其中單一的某個方面。你只做到了其中的某個單一的方面都不算是做到了上帝對你的要求。你必須要同時追求道德之善和理性之知,才算是符合上帝對你的希翼和期待。然而這個人世間現實的情形卻是道德之善與理性之知的相分離,相割裂,人們要不是偏重道德之善就是偏重理性之知,很少有將二者牽手兼顧平衡的。即便偶爾有將二者兼顧平衡的,也缺少一種將二者兼顧起來的終極理由和依據。即偶爾有人在他的心中思想中既包含了道德之善的關懷,又包含了理性之知的求索,求真,但卻沒有為這二者找到一個統一起來的終極理由和依據。”飛龍說道。

“我在你看來這個終極理由和依據究竟是什麼呢?”丹宏說道。

“在我看來這個終極理由和依據就是上帝信仰。現世現實更多的情形是,人們往往分為兩個陣營,各執道德與理性一端,互相蔑視敵視對方。而不少人在談論上帝信仰時,僅僅只把它當作道德完美的化身,只看到袘全善的一面,而忽視了上帝也是一個理性完美的上帝,也是一個全知全能的上帝。因此道德與理性都應包含在上帝信仰之中。人把理性從上帝信仰中挪出來與信仰形成了平行對等的兩極來分庭抗禮,其實不過是人的理性意志想要挑戰上帝,既挑戰上帝的道德,又挑戰上帝的意志。人的道德能力與理效能力都不過是上帝的設計和賦予,人卻想要挑戰袘,在這挑戰的基礎上再更進一步,其實就是想替代和僭越袘。”飛龍說道。

“上帝創造生命如果是為了給生命帶來歡樂與幸福美好的,為什麼袘又要設計和賦予這個世界如此多的苦難與悲慘,死亡與痛苦,魔鬼與恐怖?”丹宏說道。

“這個世界的苦難與悲慘,死亡與痛苦,魔鬼與恐怖,都是對人的一種唯靈拯救的信心的考驗。因此說這個世界是苦難的,悲慘的,這國要攻打那國,這民要攻打那民,實際上都是對人的唯靈拯救信心的考驗檢驗。一個人對於唯靈拯救的信心有多深,他對死亡與魔鬼的無懼的程度就有多深。一個人非常懼怕死亡與魔鬼,就是因為他對唯靈拯救的信心不夠。我認為信心來自於,一要真信,二要按照信的內容去踐行。”飛龍說道。

“我個人覺得自己的人生最大的問題就是對在存在之謎的真相的困惑,每每醒來想到這些的時候,就不寒而慄。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是無解的,是不確定的。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更願意把信仰看作是一種在不確定性中尋找確定性的期待。然而這種理解卻使我在信仰期待的同時又總是充斥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懷疑因子。如果這個種情形是人人都普遍都有的,那麼其實信仰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過是在小信罷了。”丹宏說道。

“是啊,正是這種小信使我們面對死亡和魔鬼時仍然充滿恐懼害怕和痛苦。如果我們的內心對唯靈拯救真的確信無疑,那麼死亡和魔鬼對我們來說還能算作是什麼呢?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嘛。然而真實的情形卻不是如此。這就說明我們對唯靈拯救的信心真的還差得太遠。當人有足夠的唯靈拯救的信心時,苦難死亡不幸痛苦悲慘以及魔鬼的恐嚇和恐怖,都不會再對他形成化不開的終局,戰勝不了的恐懼。正如耶穌所說,我已經戰勝了死亡。人若是有這樣的信心,死亡與魔鬼在人的面前便不再是那麼一幅悽慘悲慘的圖景,而不過是一種對唯靈拯救信心的考驗檢驗。”飛龍說道。

“法利賽人不信耶穌是彌賽亞,就是他們是以現實的肉身拯救為標準,可是耶穌卻告訴他們說我來不是拯救人的肉身的,而是拯救人的靈魂的。”丹宏說道。

“現世現實的肉身即便得到拯救也過不了最終必有一死那關,這必然到來的最終的必有一死會立刻使現世現實的肉身拯救變得毫無意義。因此真正的拯救必定是靈魂的拯救,而真正的信心也必定是對於靈魂拯救的信心,而不是對現實肉身拯救的信心。有了這具有恆定意義的靈魂拯救,那麼便可以使人從現實人間的短暫的苦難,不幸,悲慘,痛苦,死亡與魔鬼的恐嚇,惡邪,恐怖所形成的絕望中看到希望。在這個意義上,苦難,悲慘,魔鬼與死亡的考驗檢驗事實所帶來的不是一種絕望,而是一種希望。”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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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上帝所更新的新天新地新世界是否就這樣的希望之中?更新後的新天新地新世界究竟是在唯靈世界中,還是在現世現實這個靈肉一體的美妙世界中?這個現世現實的靈肉世界究竟還有無一種繼續建設和創造美好圖景的權利?”丹宏問道。

“當然在這樣的世界之中。當然是在這樣一種靈魂得救的世界裡。至於還有沒有同這個現世現實世界一樣的靈肉一體的情形,而這樣的靈肉一體的情形究竟還有沒有一種靠自身的意志與努力去繼續建設和創造美好圖景的權利,我就不知道了。這些情形也許要等到最終的末日審判到來之後才可知道。”飛龍說道。

“國人之中,或道德有餘,理性不足,或理性有餘,道德不足。兼顧了道德和理性的人,似乎又對信仰諱莫如深,不願涉入。”丹宏說道。

“是啊。正如偏文學者易偏道德立場,偏數學者易偏理性立場,偏道德者易滋生憤怒與熱血,所以文學多憤青多激進。而偏理性者易催生矜冷與理智,所以數學者多冷定。冷定者對道德狂熱那套持有謹慎甚至不屑一顧,到一定程度就形成心智冷硬和缺乏關懷。這種冷漠與道德關懷的缺乏往往會激起受到這種對待的看重強調道德的人的憤怒。從而產生兩相沖突和對抗。事實上此二者在各執自己一端時,都對人構成了程度不同的傷害。也就是此二者任何一面的缺失都會形成社會的病態與人的病態。所以它們必須要牽起手來,結合起來。是故怎樣使二者牽手平衡起來就是很有必要也很重要的,既有道德的關懷與渴求,又有理性分析與把握。然而要使二者牽手平衡起來,就必須要有一種能將二者聯絡和統一起來的力量,否則二者就只會各自為陣,各執一端。理性與道德兼有的整全的上帝信仰就是這個統一的力量。沒有這個整全的信仰就沒有一種同時統轄這兩者的終極理由。”飛龍說道。

“爹,你認為上帝信仰所強調的核心價值是什麼?”丹宏問道。

“我認為上帝信仰是強調創生與益生的信仰,如果不是這樣,上帝於無中創造生命又有何價值與意義?那還不如不創造。確定了創生和益生這個上帝信仰的核心價值,我們就要進一步理解真正的生命是什麼?是我們現世的生命嗎?不,我認為是靈魂的生命。”飛龍說道。

“對你這個看法我持保留意見。我現在想問的是上帝信仰對我們這裡作為一個集體的民族和作為一個個體的心靈究竟有什麼幫助?”丹宏問道。

“對於作為集體的民族而言,上帝信仰幫助我們重新尋回那些被掩埋在歷史深處的丟失已久的傳統文化思與精神中真正有價值有閃光點的東西,這也是幫助我們重新尋回對自己傳統文化的信心,尋回對自己傳統文化中那些有價值有閃光點的東西的認同感,從而使我們在這個意義上真正形成一種發自自己內心的價值認同感,以及因之而生成的凝聚力和團結力。”飛龍說道。

“那麼對作為一個個體的心靈的幫助呢?”丹宏說道。

“對作為個體的心靈而言,上帝信仰幫助一個人在絕望的現實痛苦中得到一種心靈的支撐和希望。因為謹守道德原則的人在這個現世現實人間總是要最終面臨絕望的處境的。所謂好人命不長壞人卻活千年就是如此。那個意思是,堅守道德原則的人活不長,而不遵守和肆意破壞道德原則的人卻可以活千年。為什麼?因為前者的自我束縛和原則堅守多,處處都要拿絕對的道德原則和律令來自我對照,衡量,因而處處充滿了感到不完美和道德自罪的痛苦,行走得無比艱難,有時甚至可謂是舉步維艱,寸步難行。再加上原則堅守所致的貧寒,困窘,潦倒,掙扎,艱辛,當然就會命不長。而後者的自我束縛少,也沒什麼原則可堅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怎樣得利就怎樣投機,心中又沒有對絕對道德與生命的敬畏,沒有自責,愧疚,自罪,痛苦,煎熬,掙扎,懺悔,救贖,糾錯,沒有悔罪的眼淚與贖罪的行動,也沒有顧忌,焦慮,壓抑,憂鬱,煩悶等心緒的纏繞,好不痛快,好不縱情,好不盡興,當然就會活千年了。”飛龍說道。

“而且這個現世現實人間,尤其象是在我們這裡有著上千年專制極權獨裁傳統的地方,這種情形和現象更是突出。”丹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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