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楚,丹宏一行回來後向僱主講明瞭原委,僱主說道:“怎麼說都在於你們了,我又沒有看見,也無法知道,誰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樣呢?現在的問題是我的這批貨沒有送到,這個損失了究竟該誰來負責呢?”
“你如果連這點都無法相信我們,信任我們,那我們之間以後還怎麼展開合作呢?”龐楚說道。
“我信任你們,誰又來信任我呢?難道要復興溝的那個買家來信任我嗎?我現在是要賠償人家的錢,可誰又來賠償我的錢呢?總不能讓我這樣無辜地來承受這個後果吧?”僱主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賠償咯?可我們賠償得起嗎?我們這群人就算每天不吃不喝也賠償不起你呀。”龐楚說道。
“怎麼可能會讓你們不吃不喝呢?畢竟都是在這兒幹這麼多年的老夥計了,怎麼說起碼的感情基礎還是有的吧?所以我也不會讓你們全部賠償的,但是你們總得要替我分擔一點呀。就從每月你們的工錢中扣除一點就行了,我想這對你們的基本生活也不會形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僱主說道。
“可我們還要養家餬口呢,扣了錢以後我們只夠養活自己,還有什麼餘錢去養活家人呢?”王壯忿忿不平地說道。
“那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天底下像你們這樣情形的人太多太多了,如果每個人都要這樣去顧及,那我自己去喝西北風啊?”僱主說道。
“你要一味這樣不通情理,那我們大不了就不在這兒幹了。”王壯說道。
“在這兒幹不幹是你們的自由,但是在你們走之前,總得還是要把這次的損失賠償給我呀……”僱主說道。
“你……”王壯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兄弟,你別意氣用事……”一旁的唐長篤連忙將王壯勸住。
“那你到底要讓我們賠多少才覺得合理呢?”龐楚說道。
“這個我要考慮考慮,斟酌一下,總之你們放心,我是不會獅子大開口的。畢竟都是這麼多年的合作伙伴了,怎麼著我也得要考慮一點情分吧……”僱主說道。
“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龐楚說道。接著就拉著兄弟們回工棚去了。
之後的日子大家都一臉愁苦地等著僱主的訊息,雖然活還是得要再幹,但心情卻頗為不暢。龐楚的意思還是主張大家別一時負氣出走,於是說道:
“我們畢竟在這兒幹了很多年了,都熟門熟路的,要是重新換一個地方,必定還會受到其他派系的同行的排擠和壓制……只要賠償數大家承受得起,也未嘗不可。我個人多賠一點,你們少分擔一點就是。”
“怎麼行呢?要賠償要分擔,那也得大家均分均攤才是。”王壯說道。
“就是。”丹宏說道。
“我們三個當隊長的多承擔一點,剩下的其餘兄弟均攤。”唐長篤說道。
“行,就這麼定了,大家都不要再多說什麼了。”龐楚說道。
可之後並未見僱主來催他們賠償,倒是龐楚主動將兄弟們湊齊的賠款交上門去,僱主卻拍拍他的肩膀是算了,都是多年感情的合作伙伴了,反正以後多聽從自己,多給自己撐起紮起就行了。龐楚大喜過望,連連點頭致謝,一邊忙不迭地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必須,必須,僱主你一句話,要我們怎麼幹都行。”
這事傳到眾兄弟那兒,大家自是喜不自禁,丹宏也面露微笑,轉過頭去臉上卻有一絲無奈。
為何?原來僱主取消對他們的索賠並非念及舊情,善心突發,而是因為僱主的獨生寶貝千斤女兒看上了丹宏,要求父親向丹宏傳達自己的意思,於是才有了這麼一出。
原來僱主的千斤早就偷偷迷戀上丹宏多時了,儘管時時秋波頻送,暗示連連,怎奈丹宏對她實在無意,又不好冷麵拒絕,只得含蓄委婉地刻意避開她,以暗示自己的心思,立場和態度。怎奈那女子不以為然,反而心中愈加灼烈和迫切,總是在丹宏一個人外出思考時便偷偷跟蹤他。到達僻靜到溝溪之處,見著丹宏脫去衣裳沐浴,便躲在隱蔽叢中偷窺,見著他那白裡透紅的壯碩肌肉,健美身軀,英武面孔,心中便熱浪激湧,激烈焚燒,恨不能立即衝下山水去便投入到丹宏懷中……好在最終還是忍住了。然而回去之後對父親便不依不饒了,定要他借這次賠償的機會,不惜一切代價要讓丹宏來陪同自己,作自己身邊貼身的管事或僕從。
丹宏自是不願,但一想到眾兄弟的難處,心中也有些猶豫。他是想幫幫大家的,但也有自己的底線,怎麼辦呢?只能折個衷了……於是他提出只能作暫時的陪同,只十天時間,之後還是得放自己回工棚去,若不能答應就只能作罷。僱主女兒雖然不悅,但想十天也比一天也沒有好啊。更何況這十天我非得……便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