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彎腰捉起地上的一小隻,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走,給你加餐飯。”
身手矯健,人已飛出好幾裡,本可是雪地驚鴻,奈何穿了一身黑,硬生生變成了雪地有一隻烏鴉飛過。
姜禾到時,雪崩已停,兇獸幾乎在雪崩的那一刻,追著沈夫人而去。姜禾恰巧遇上正往回走的北地雙煞。
空中血氣彌漫,其中一人受傷不輕。
地煞扶著北煞,焦急回去療傷。見雪地裡忽然冒出一個人,揹著一把刀,一時沒有認出是姜禾,以為是仇家。但心裡又存了些僥幸,粗著嗓子問道,“你也是來搶雪蓮的?”
姜禾聽見一個也字,問道:“除了我,還有別人?”
地煞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惡狠狠地道,“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趁著我兄弟二人跟兇獸打鬥,搶了雪蓮跑了。”
半真半假,他可不會告訴對方,其實是雪崩,那女人是死是活未可知。地煞想的很簡單,等送回北煞,他就來找人,拿到雪蓮為北煞療傷。
女人?姜禾暗暗稱奇。她已經認出對面二人正是北地雙煞,當初送刀大會上他們闖過第一關,卻在第二關拒絕回答問題。
這個女人,能在北地雙煞,以及兇獸面前摘得雪蓮,不可小覷。竟有此等人物,江湖還真是臥虎藏龍。
待雙煞走遠,一小隻自己滾落在地,嗅了嗅。“吱!”姜禾,這裡剛剛雪崩過。
雪崩?人要採雪蓮,雪蓮也會吃人,倒也相對公平,“你還能聞到雪蓮的味道?”要是能的話,說不定靠著這場雪崩,她還能撿一個現成的便宜。
“吱。”隱隱約約,好像在地底下。
“一小隻啊,要不咱門還是不吃那雪蓮了?”姜禾好聲好氣地商量著,在地底下,肯定是被剛才地雪崩給埋了。
“吱!”姜禾,還有人,快死了。
姜禾沉默了一會,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摻和。
“吱吱?”姜禾,我們去救她吧,順便拿了雪蓮當作酬勞?
姜禾心裡的天平往摻和的那邊傾斜了一點點,來都來了,就去看看,也不枉此行。
沈年在落下的那一刻,被兇獸狠狠地踢了一腳,跌落在一道冰縫裡,又傷了腳。緊接著,滑落的冰塊很快覆蓋了縫隙,人在狹縫裡,不見天日。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枯豔和雪蓮都還在身上,而兇獸跌落在了其它地方。
性命是保住了,可腿上不斷流出的血,讓她覺得越來越冷,意識也漸漸模糊。要不是想到家裡兒子還在等藥救命,她早就想閉眼了。
不閉眼,就能得救?
她自己心裡都沒底。
姜禾就站在離沈年一丈開外的地方,這距離要不是垂直算,估計早就發現她了。
“吱。”一小隻趴在雪地裡刨著爪子,姜禾,就是這裡,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