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朝著慕歌使了個顏色,讓後者跟上自己,看著書房外的烈烈陽光,楚長歌閉了閉眼,“慕歌,如果可以...我們永遠不要對上,好嗎?”
......
“解決了?”
楚長歌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墨青烈,“你不是出門去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快?”墨青烈看了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抽了抽嘴角,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說什麼。“他前兩天就到了,原本以為還要再糾結幾天才會過來,卻不想在今日就來打擾了。”
“行了!你跟他計較什麼!慕歌這個人前世跟著我南征北戰的太苦,但好在從未知道自己身世,好歹過得算恣意瀟灑,可是如今卻是諸多牽絆諸多憂愁,有時候想啊,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是對是錯。”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際遇,有的人受得了有的人受不了,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他已經很幸運了,有你為他愁這愁那的,那臭小子什麼都不用管不用知道,只是讓他煩會心,糾結會,其他還有什麼?”
要是別人
聽著,大概會覺得墨青烈是在吃醋什麼的,其實,他只是在心疼啊。他自己為了楚長歌做了多少事,楚長歌就為了她所在乎的人做了多少事!因為經歷過,所以才會為心疼。
“希望吧,其他的,還是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吧,若終究還是要走到那一步...那便這樣吧。我只有一個要求,慕歌和長平公主的命留下。其他的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北國都城郊外一個偏僻的小農舍裡,一個老農顫悠悠地推著一輛車走了進來,他5下,將車停在了院子裡,朝著扯上放著的大木箱子敲了敲,然後揹著手往院子外走去,那模樣似乎是要出去再搬拿什麼東西一樣。若此時有人看到,定會發現這老弄眼中爆閃的警惕和精光,盡管看上去步履蹣跚,但他落下的每一步在輕輕微微的顫動後,都穩穩地踏在了地上。
大概過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那大木箱的蓋子鬆了鬆,然後歸於寂靜了,再過了一會兒後,整個木蓋子才終於整個兒被掀開,裡面的人鑽了出來,就著夜色看去,還能看到這人罩著一襲黑色寬大衣袍,小心翼翼地從推車上下來,似乎朝著四周看了看,拍拍了衣袍一角,又抬起腳看了看,一副很是嫌棄的模樣,最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往裡屋走去。
就在她進屋的那一刻,屋內的燭火倏然亮起,燭光雖然微弱,卻還是將她的面貌照得清清楚楚。
長平長公主被突然亮起的燈光閃到了眼睛,抬起手臂遮在額前,“你就是這麼歡迎你娘我的?”
“娘...?”慕歌輕輕地將這個字咬了出來,就像是在牙齒間發出的音,這其中帶著的嗤笑和荒唐那麼明顯,長平長公主一下子顧不得自己眼睛的不適,連忙上前,走到了慕歌面前,抓起他的兩隻手,急道,
“你還在怪娘親對不對?你還在怪娘親這麼多年來都不管你對不對?娘是有苦衷的,娘不是故意不去尋你的!不是故意讓你吃這麼多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