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歌一醒來便看到一個男人紅著一雙眼睛蹲在床頭看著自己,別誤會,不是那種哭泣過後的紅眼,而是明顯的幾日幾夜沒睡布滿了血絲的紅眼。
“你醒了?來人哪,將藥端進來!”
那麼急切那麼欣喜的聲音,配著他嘹亮的巨吼聲,直將楚長歌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頭痛萬分。
“閉嘴!咳咳咳咳...”楚長歌昏迷了幾天,聲音還沙啞如幹柴,幾乎還發不出音來,這麼一叫,帶起了喉頭的幹澀,馬上就猛烈咳嗽起來,這一咳嗽又不得了了,後背灼熱的撕痛便鋪天蓋地得席捲而來。
墨青烈回過頭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連忙跑過去,“好好好好,本王不說話,你後背有傷,先好好趴著,等他們將藥端進來了,本王再扶你坐起來。”
楚長歌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並沒有看清楚這個墨青烈的樣子,或者說她的腦袋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只看到那面具後面的那幾乎被血絲布滿的眼睛。濃重的疲憊,深切的關心。
墨青烈,原來真的是墨青烈。
楚長歌這麼看了一會,突然別過了頭,將頭往裡邊一側,閉上眼睛一副不準備理人的樣子。
墨青烈真的是原地愣神了好一會兒,她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怨氣深重的模樣?
“王爺,藥。”一個極為年輕長相俊秀計程車兵穿著一身黑色鎧甲,端著一碗散發著濃濃的幾欲令人作嘔的黃連味的藥碗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這副場景,士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王爺已經衣不解帶地照顧了這位焰軍大統領三天三夜了,而且還硬是不讓他們接手,哪怕是替換一日也好啊。軍中幾乎都已經有傳言,說是,說是這王爺和焰軍這位大統領,是,是那種關繫了!
墨青烈接過藥碗,正準備過去將楚長歌扶起來喝藥,卻發覺的眼前這個年輕的將領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皺了皺眉,“還有什麼事?”
年輕的將領撓了撓頭,“王爺,要不還是讓我來吧。”
墨青烈頓時神色一肅,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字,“滾!”開什麼玩笑,讓你來!本王這麼好的表現機會,這麼絕妙的求原諒機會,讓你來?滾得越遠越好!
年輕計程車兵連連點頭,急忙退出了主帳。他一出帳子,馬上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怎麼樣,王爺怎麼說。”
年輕計程車兵哭喪著臉,“王爺只說了一個字,‘滾’!”
“什麼?”眾人面面相覷。
“那可怎麼辦啊?王爺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再不好好休息一番那可怎麼行!如今這青城戰事吃緊,司徒楠又趁亂逃走,他們在我們這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說不定是回去搬救兵了。這...”
“子澈,那焰軍的大統領是不是已經醒了?”身材瘦削,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皺著眉頭問道。
年輕計程車兵點了點頭,“是的黎副將,不過好像在和王爺鬧...鬧別扭。”
什麼,鬧別扭?這不是情侶之間會有的嗎?這王爺不會真的和焰軍大統領有一腿吧?
“那我進去給那大統領認個錯。都是黎某沒早發現焰軍的意圖,導致大統領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