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瞬間臉紅,軟弱道:“別,有人看。”
他拉開一點距離,散漫道:“他看他們的,我親我的。”
她不依,別開臉去,又被他掐著下巴轉過來。
熙熙攘攘的街頭,明明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可他的話像是有著魔力,清清楚楚透過耳膜,穿到了靈魂深處。
“荊太太,我們現在合法了。”
……
說是合法夫妻,結果洞房花燭夜都沒過上一晚,荊念就得回紐約,公司很快準備在納斯達克上市,美國可沒有所謂的春節,該怎麼忙,還得怎麼忙。
整個團隊都在等他發最高指令,他哪怕再舍不下軟玉溫香,也得回去。
如今不再孤身一人,有了牽掛,也有了急需奮鬥的動力。
他在臨分別的機場,好笑地瞅著膩膩歪歪的少女:“下半年我會把重心放到國內市場的。”
許柔埋在他懷裡,含糊不清地道:“狠心,絕情,拋下新婚妻子。”
低低的笑聲沒停過。
男人的長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多賺點錢,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都會替你實現。”
後冠、鑽石權杖、皇室定製婚紗,沒什麼不可以。
許柔垂下眸,有些失落:“九月份我要去柏林交流了,到時候就更難見面了。”她抓著他的袖子,小聲道:“下次什麼時候見面?”
異地戀,連約會都是奢侈。
哪怕領了證,也只是一張白紙,並不能一解相思之苦。
他當然懂,只是還需要再多一點點時間,等到北美那邊成功上了軌道就好。
最後男人還是沒有承諾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帶著歉意地擁抱了她,而後匆匆留下一句等我,轉身走了。
許柔自此進入了慘兮兮的怨婦模式,吃飯的時候想他,睡覺的時候想他,甚至連上廁所的時候都不能例外。幸好研二下半學期開學後,導師在實驗室瘋狂施壓,她才沒有太多精力秋風悲畫扇。
最近科研節奏很順利,團隊研究的受損組織再生實驗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李莫溪甚至收到了美國《科學》雜志的邀請,希望她能接受一次四個版面的訪談。
這是何等的榮耀。
許柔也替導師開心,意外的是,晚上加班間隔,她窩在一樓休閑區啃盒飯時,突然被天上掉落的餡餅砸中了。
“您……您是說帶我一起做那個訪談嗎?”她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李莫溪表情還是淡淡的:“這個課題是你從頭跟到尾的,資料和分析大多是你一手匯入,你有這個資格。”
坦白講,科研界糟心的事兒也多了,導師竊取學生論文發表,坐享所帶徒弟研究成果的,大有人在。
可像李這樣子毫無私心甚至要白白把光環分給學生的導師,那可真是太稀罕了。
許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內心太震撼了,她站起來,端端正正給李莫溪鞠躬。
“老師,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