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不受控制地流連在她胸前的紐扣,指尖發燙,蠢蠢欲動想要撕開那些礙眼的屏障。
可她吸鼻子的聲音聽上去可憐極了。
他沒轍了,狠心咬了下唇角處被她劃開的傷口,疼痛麻痺了欲.望,理智回籠,他長長嘆了口氣:“別哭了。”
她捂著眼睛,一聲不吭。
荊念放她下來,彎下腰替她拉好裙子,目光自然垂下時又落到她腳上,來沙灘漫步前她換了衣衫和涼拖,此刻腳踝雪白,腳趾粉嫩,比月色還撩人。
他想到夢裡床柱上的寶石鎖鏈,才剛平複下來的情潮又洶湧起來。
“許柔。”他去捉她按著眼的手。
還沒碰到許柔就跳了起來,動作敏捷如被箭擦過頭頂的野兔,轉身就跑。
寂靜的月夜,潮濕的海風,還有照明燈溫暖的光線,畫面比偶像劇還浪漫。
可惜女主角鐵了心要逃,她束發的繩掉了,長發散開,紅裙子若火焰跳躍,背影充滿了驚惶。
有那麼怕他?
荊念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眼底猩紅,快要藏不住這病態的佔有慾。他心裡針紮一般的疼,輕微卻綿密,每一下都伴著她離開的腳步。
直到她跑得太急摔倒在地。
不遠傳來她低低的驚呼。
他倏然鬆了口氣。
許柔抱著腿,沒想到會那麼倒黴,玻璃棧道足夠光滑,膝蓋沒有破皮,只紅了一片。
她強撐著站起來,那人已經走到了身前。
“你現在逃跑的樣子讓我太傷心了。”男人的嗓清清潤潤,語調輕松平淡,彷彿是在討論什麼天氣之類的常規話題。
許柔死死咬著唇,周圍是天羅地網,她被黏在了中央,動彈不得。
“沒什麼要說的?”荊念蹲下來,和她平視。
男人的眼睛那麼好看,專注的樣子深情極了,幾乎將整個月夜的星辰都投影在裡頭。
她別開眼,深吸了口氣:“我不是逃跑,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也沒辦法面對這樣的你。”
浪大了些,他們的位置離海平面很近,海水卷著花湧上來,一下子就撲濕了玻璃棧道。
他把她拉起來,眉眼滿是陰霾,嗤笑道:“怎樣的我?”
“每次你擺出那種掠奪者的姿態,我就覺得自己卑微到了極點。”她撇開頭,海風吹亂了發,她將面頰上的發一點點往後撥開,一字一頓:“大年三十那晚的雪夜,我就同你說過,正常人之間是不會強取豪奪的,抱歉,我實在沒有被虐的傾向。”
他的表情沉澱下來,斂去那些乖戾和瘋狂,沒有辯解,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看著她。
許柔往後退一步:“如果你不能學著尊重我,那我們回國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