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 水上棧道兩側鑲嵌的照明燈亮起, 淺淺的, 不算太晃眼,而玻璃下端的海水似被染了色,深深淺淺的泛著光。
燈光一路指引,通到不遠處的水屋。
它孤零零立在海面上,貌不驚人,卻作為這附近獨一無二的存在而充滿著神秘感。
許柔腦補了一番囚禁戲碼,在他懷裡掙得更厲害了。
她穿了裙子,本來長度堪堪到膝,這個公主抱的姿勢讓她的裙擺上翻,幾乎到了腿根。而男人的手就在她的膝彎下,沒有隔著任何布料, 手心熨燙的溫度直接透過來。
“荊念!你放我下來!”她的雙手沒有被禁錮,在他臉上撓了好幾道。
他偏開頭躲了幾次,最後一次沒能成功, 少女的指甲劃開了最柔軟的唇角。
他舔了舔, 一股子血腥味。
腳步停了,垂下眼看她。
許柔也有點懵。
前兩天託許曼尼的服享受了□□的高階美甲,女孩子愛美,心血來潮就多鑲了兩顆水鑽,如今這些有稜有角的小玩意兒成了利器, 將原本不至於那麼嚴重的小傷口劃拉得鮮血淋漓。
“你……”她頓了頓, 說不出道歉的話, 畢竟是他冒犯她在先。
“真狠。”他嘖了一聲,面上不見慍怒,反倒俯下頭微微拉近距離,輕笑道:“我看小夜鶯還是改名叫小野貓吧。”
黑夜裡,男人膚色透著點病態的白,唇色被鮮血染紅,唯有眼神幽黑。偏偏他還勾著漫不經心的笑,這幅樣子像極了……
吸血鬼。
許柔不安地嚥了口唾沫,只覺自己就是那被獻祭的無助少女。她手指攥著他胸口的襯衫布料,抬首去找他的眼睛。
“荊教授。”嗓音放軟了,試圖打動他。
他正看著她呢,聽到這三個字挑了下眉。少女就在他懷裡,白嫩嫩的腿窩掛在他掌心,她沐浴乳帶著荔枝味,甜膩的香,讓他不自覺就想到那天在病房裡親吻她紅唇的滋味。
一念及此,身體躁動得厲害。
那些陰暗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
“別抗拒,也許你會享受接下來的時光。”他抱歉地笑了笑,徑自朝水屋走去。
這臺詞如此禁忌。
許柔已經瀕臨在抓狂的邊緣,為了脫身她幾乎將自己扭成了麻花,也正因此,不可避免多了許多接觸。
太親密,也太放肆。
臉蛋紅到滴血,她又羞又氣,恨極了軟弱的樣子,但畢竟是個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姑娘,就算口無遮攔慣了,這方面還挺保守,當下眼淚比惱怒來得更快。
感受到張牙舞爪的少女安靜下來,埋在他胸口倔強地不肯抬頭,荊念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剛剛一瞬間,銷魂蝕骨。
那軟膩的滋味比罌粟還可怕,稍微沾上一點就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