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魚在水櫃裡快活地遊來游去,時不時沖著金主們眨眨眼,撩得一幹公子哥口幹舌燥。
最後,沈璆在三十萬這個節骨眼上收了手,畢竟只有一晚,他也不是失了智,只得心癢癢地看著喬家的小少爺親自捧著浴巾把戰利品從水中抱了出來。
“人傻錢多。”他悻悻地嘲了一聲,瞥到不遠處紅布遮著的龐然巨物後,狐疑道:“那是……”
陸衍也不賣關子,輕笑:“心急什麼,壓軸大戲得等重量級人物來了再開演。”
沈璆坐直身,來勁了:“不是我想的那一位吧?他不是在美帝紮根大半年了,今天能過來?”
“我還能誆你不成?”陸衍重新躺回女伴的膝蓋上,輕嘆了聲:“就是因為這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存在,害得我們家老頭天天叨叨我,恨不能把我從族譜裡除名算了。”
沈璆幹笑了下,也沒接話。不過陸衍口裡的偽君子,大名荊念,也確實是他們這幫子人裡最特立獨行的一位了。
華爾街的點金勝手,玩轉金融界的超級大鱷,二十四歲就拿到名校的phd,接了家族生意後只花了三年就把版圖擴張到北歐了。
這狗屁的上進心還不算什麼。
重點是他幾乎同所有花邊新聞都絕緣,卻又能迷得周遭雌性生物飛蛾撲火,萬死不辭……
“既不走腎也不走心,真是個衣冠禽獸。”陸衍把玩著打火機,下了結論。
“誰啊?”女伴好奇。
沈璆嬉笑著接話:“一個能讓你們集體失戀的男人。”
女伴皺了皺鼻子,不以為然。
尋歡作樂的時間永遠不嫌長,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扮成各種各種光怪陸離的角色,惹得公子哥們腎上腺素分泌都暴增,欲.望之前任何東西都要讓步,更何況是在他們眼裡只意味著一堆數字的金錢。
沈璆因為知道有壓軸節目,一直都按捺著蠢蠢欲動的心,老僧入定的樣子讓陸衍都多看了兩眼。
“轉性了?”
沈璆舔了下唇:“透露下唄,裡頭是什麼樣的絕色?”
“不是給你準備的,你湊什麼熱鬧。”陸衍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見對方求知慾旺盛,大發慈悲地開了口:“人我親自挑的,四國混血,鴛鴦眼,見過沒?”
“我操。”沈璆罵了聲,心癢難耐,趕緊摸出手機給荊念打了個電話,還沒響兩聲就直接被結束通話了。
回應他的只有冷冰冰的三個字【在母校】。
陸衍也看到了,彈了下煙灰,“差點忘了,他說晚上蔣院長約他聊點事情,聊完就過來。”
沈璆收起手機,想起當年家裡捐了兩座教學樓自己才進了z大,而後四年卻被蔣進義訓到昏天暗地的日子,臉色很不好看。
“算了,不等了。”陸衍也很上路,站起身打了個響指。
纏綿甜膩的音樂驟停。撒嬌獻媚的女人們拱在金主們懷裡,同時停下嬌笑,好奇地朝中間看來。
上來五六個人將角落處被紅布遮蓋的巨物往中央推,滑輪在昂貴的地板上留下肉眼可辨的痕跡,陸衍眉頭都沒皺一下,還是掛著那副吊兒郎當的笑:“怎麼樣,最後一輪拍賣我們玩點刺激的?”
他敲了敲籠子,不滿裡頭死一樣的寂靜,又加重力道砸了一下,少女的驚呼聲很快響起。
這聲音,和奶貓似的,撓得人心癢癢。
沈璆笑罵:“別他媽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