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荊念洗澡的時候,許柔把沙發鋪好了,這房間除了單人椅就只有這雙人位的沙發了,躺在上面一定很累,但是她也沒指望他會把床讓給自己,所以也只好將就了。
她脫了鞋,打算去床上抱一隻枕頭。
剛跳上去,就感覺床頭有些震動。
很快,女人誇張的吟哦聲響起,伴隨著男人活像能幹翻整個宇宙的賣力低吼,透過牆板直接傳入她的耳朵。
緊接著,響起了另一個女人的尖叫。
一場三人行的活春.宮。
許柔沉默了兩秒,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時浴室門開了,荊念裹著浴巾走出來,一手拿幹毛巾擦了擦頭發,見她跪坐在床上,什麼都沒說,關了燈,直接躺到沙發上。
黑暗裡,臉紅心跳的現場版聲效更刺激了。
許柔尷尬症都發作了,這種東西吧,好比你一個人看a片,還挺刺激的,但硬要安排一位陌生朋友和你一同欣賞,那就是活受罪了。
可顯然,不自在的人就只有她。
荊念裹著薄毯躺在沙發上,毫無交談的意思。
許柔小聲開口:“要不床讓給您?”
他轉了個身。
她又道:“真的,我其實沒打算侵佔這張床,沙發是我給自己鋪的。”
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說話。
落地窗沒關,月色朦朦朧朧,能看到他的長腿大半都落在外頭,沙發實在太短了。
許柔有些過意不去,主要是怕他記恨不給自己補考的機會,她抱著被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地道:“教授,還是我睡……”
她話音未落,原本躺著的男人撐著身子坐起,語氣很不耐煩:“沒完了?”
許柔閉嘴,趕緊退回床上,裹上被子作鵪鶉狀。
半個小時後,隔壁的三位a.v老師總算收工了,也別說,就這麼聽了好一陣子,還挺催眠的。
她都開始昏昏欲睡,只是半夢本醒間,外頭突然狂風大作起來。
暴雨不期而至,猛然一個驚雷砸下,她嚇得直接滾到了地上。床側鋪了地毯,摔下來也不疼,只是意識完全清醒了。
她看向窗外,閃電劃過夜幕,猙獰的一瞬間照亮了黑暗。
這天氣,像極了那一晚她被囚在鳥籠的時候。
許柔摸摸胸口,心還在狂跳不止。雷聲轟鳴,比那晚更可怕,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睡夢裡醒來,她口幹舌燥,想去倒一杯水喝,剛站起來,就聽到沙發上隱隱約約的低喃。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