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草點點頭,心裡對陳酒也是暗生佩服。
裴詠寧看著陳酒一臉喪氣,說道:“先回屋用些飯菜,歇息,明日我和陳醫家一同去醫館?”
陳酒面無表情的點頭:“你去不去都無事,這樣的事,我也是見怪不怪了,你還是在家等著他日重要的人來。”
裴詠寧頷首。
陳酒抬步便往前院走去。
轉身和走上前的劉二家的碰了面,婦人稟道:“娘子,梁二爺說是有急事和你說。”
裴詠寧想了想,說道:“讓他進來吧!”
婦人應著是,退了出去。
梁夙走近來時,裴詠寧正在聽婢女們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神情專注,很是用心,面前擺著一本醫書,且用筆注釋過。
他站到兩人跟前,“咳咳……”兩聲。
裴詠寧看了過來,朝著添草說了兩句回頭再說的話,就讓她先出去了。
梁夙不請自己坐了下來,看著她問:“你知道,高家是誰嗎?”
裴詠寧凝望著他,略一思頓:“高家,哪個高家?”
梁夙抿了抿嘴:“高家醫館,你要裝傻到什麼時候?”
裴詠您垂下眉心,“高家醫館我聽過,他是誰和我們,又沒關系?”
梁夙攥緊了拳頭,他真的想敲敲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事。
“高家這幾天在你們陳家醫館安插的眼線,處處盯梢,他們家的背後可是黃都尉,你知道你們得罪了誰嗎?”他著急問。
裴詠寧抬起頭,正視他:“黃都尉的官大嗎?”
梁夙就知道她不知道,他急切又溫柔的說道:“你說呢?你現在知道怕了?我爹爹對他都要敬畏幾分,要是惹怒了他,自己到時吃什麼官司,也不知道。”
裴詠寧垂下頭低聲說道:“嗯,官大好,官大了好……”
梁夙糊塗了,他急著抓著她的胳膊:“我說你這個笨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什麼?官大,你就不怕他們攜私報複?到時你在京城別說立足了,就算是待下去,都很難。”
裴詠寧奇怪的望著他,望著望著,不覺得笑了笑。
梁夙一時看傻了眼,這還是她第一次沖他笑,沒有面紗,僅有一張精緻的臉,美的心裡震撼。
他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隨即看向別處,聲音也溫和了:“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