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子盡管踢,後廚房多的是,這藥是治你肚子痛的藥,只要湯上半個時辰,就能藥到病除,治或不治,全看你!”
裴詠寧三兩句話,說的文娘子心虛,她的確疼的受不了,但是那盆什麼水,真的能治她肚子疼?
她不敢相信,她抬眼看了身邊的醫婆。
那醫婆走近,回道:“娘子,民婦從未聽說過,拉拉秧和藕根在一起能治肚子疼,但是,依著之前裴娘子的方子,均是少見,可都醫治了其他人,所以民婦願意相信裴娘子!”
文娘子不敢相信,自家的醫婆竟然也相信她。
裴詠寧雙眼看向文娘子,提醒道:“順便提醒一句,文娘子若是再不診治,你腹中的劇痛會加劇輕者損胃傷脾,重則落下胃症,一輩子糾纏娘子疼痛,文娘子你自己掂量!”
聽到這裡,她身邊的嬤嬤開始動搖了:“娘子,她好歹是醫女,肯定不敢當著這麼多人面動手腳,你疼的臉都白了,就聽她一言吧!”
文娘子哪裡嚥下這口氣,這叫什麼,是不是應著那句話,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們原想借著這事嚇嚇這位娘子,她就懼怕她們的身份,從此聲名狼藉,在京城待不下去。
卻不想,她竟然撥亂反正,對她們毫不留情,直接動手。
如今孫娘子她一身濕漉漉的,在裡面正在換衣裳,而她疼痛難忍還要聽著她的話,讓她繼續醫治。
看著梁府和其他的下人,心裡的這口氣真的難以下嚥。
但,難咽也必須咽。
已經夠丟人了,不能再繼續鬧下去。
這事要怪就怪孫娘子,原本說好的,她在裴詠寧院裡吃了她的藥直接倒下,可現在倒好,出了門倒下。
這下的確讓很多人瞧見了,可是,她們又好端端的從梁府走出去,這不是在告訴大家,裴娘子的醫術高超,進去了兩次都醫好走出來,這不是在給她打名聲嗎?
文娘子生氣的瞪了眼孫昭君,全是她!
新草再次端來一盆藥水,裡面竟然放了拉拉秧,要知道著拉拉秧上全是刺,這要是把腳放上去,劃破了怎麼辦?
文娘子氣憤問:“裴娘子,你是不是存心的,這裡面的東西,我能把腳放進去嗎?”
新草解釋著:“文娘子,實在抱歉,這湯藥僅剩這一盆了,剛才沒放東西的那盆,讓您給踢翻了,娘子若是不肯燙腳,那奴婢就端下去!”
文娘子身邊的嬤嬤看出這主僕二人的心思,趕明是故意的。
“裴娘子,把裡面的東西拿出去,那會傷到娘子的腳,拿走又不礙事燙腳!”
新草說道:“嬤嬤這裡面的藥劑和分量,那是娘子算的正好,幸好之前娘子讓奴婢多熬了一份,否則就連這盆也沒了,嬤嬤是可以拿走這裡面的東西,但是到時不能治娘子的病,耽擱娘子肚子,那可就是嬤嬤和娘子的事了,和我們家娘子可是沒關系的!”
賤婢!怎麼哪都有她的話?
可聽著這話,並無道理,醫者開藥方,多少劑量,多少水,多少藥,都是算好,少則減藥性,多則吃出問題。
一時,文娘子忍著痛,喊了聲:“嬤嬤,退鞋子!”
嬤嬤擔心著:“娘子,你的腳……”
“忍忍就好!”她抬眼問道:“裴娘子,我的腳放在這裡需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