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新草疑惑:“娘子,為何梁二爺說,不要主動出去?”
裴詠寧搖搖頭,沒說話。
快走到門口時,裴詠寧才開口:“新草,去將咱們包袱裡面,那些東西拿出來!”
“娘子現在為何拿出?”新草問。
“因為,他們要物歸原主了!”裴詠寧望著遠處的假山,靜靜說道。
新草默唸著:“物歸原主?”她想了想:“娘子那些東西的主人是誰?”
裴詠寧回頭望了眼她:“曾經在明州待過的人!”
新草更加糊塗了。
熬了一夜,裴詠寧回屋後,吃了點東西就躺在榻上歇息了。
直到外面婢子急匆匆來稟。
“娘子,二爺說,讓你去前院!”小婢揚聲稟道。
先醒來的是新草。
新草聽到外面有聲音,便起身去喊裴詠寧。
“娘子,娘子,梁二爺讓咱們過去呢?”新草搖著裴詠寧的胳膊。
裴詠寧半睡半醒著:“就說昨天夜裡我偶感風寒,怕過了風氣給太師,不能去前院,按著昨天的藥方抓藥即可!”
新草原話回道。
再回來時,新草問:“娘子,這梁二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讓咱們主動出去,卻自己命人來通傳!”
裴詠寧微微一笑:“他是讓咱們不要出去,任何人來叫,都不要出去!”
新草糊塗。
怎麼娘子也打起啞謎了?
看著新草懵懂的雙眼,輕輕眨了眨。
裴詠寧解釋道:“昨天梁二爺說,不要咱們主動出去,是反話,意思是說,不管誰來通傳,都不要咱們出去,外面來者不善,怕你我兩人說漏了嘴,讓我自己想辦法以什麼理由搪塞!”
新草瞥了瞥嘴:“娘子,梁二爺累不累啊,在自個家裡,也這麼說話!”
裴詠寧卻低眉彎了彎。
這些權貴家裡,有幾個下人是自己培養的,還不是皇上的恩典,同僚的相送,多少年來,不是自己的人,哪個敢放心用。
若全是自己的人,梁太師也不會差點丟命,而哪個醫者也不會突然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