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嘴角彎起,就算她笑,也沒人看得到。
梁太師啊梁太師!
她搖頭,心底暗笑譏嘲道:“這手段也太拙劣了!“
她回頭朝梁夙望了眼,開口說道:“梁二爺,民女才疏學淺,恐怕不能救治太師的病,太師積勞成疾,心肝肺,五髒均損,還請二爺不日準備後事!”
她可是按著他們說的,有多重說的多重!
梁夙微眯著眼,朝她深深遞了個眼色:“還請裴娘子細細診斷,爹爹下午還好端端的,中午吃了你的藥還沒事,怎麼晚上吃了藥便嘴唇發紫?”
裴詠寧沉凝片刻,莫不是她猜錯了。
今晚果真有人魚目混珠?
她略一點頭,轉身細細為梁太師診脈。
兩個手診完之後,的確發現不對勁。
梁太師不會笨到,下這麼猛烈的毒。
看來真的有人想對他下手。
裴詠寧立馬將新草身上的醫箱開啟,走到婢子手裡的碗,聞了聞裡面的味道。
之後去了一趟廚房。
隨後,她開了一張藥方,讓梁夙去按方抓藥。
“二爺,這藥方只能還請你自己去!”裴詠寧將藥方遞給他,隨後回到太師身邊。
梁夙接到藥方,便明白她所說何意。
他速去後院親自抓藥,然後親自看著下人按著藥方熬藥。
裴詠寧則是留下來,為梁太師施針,以緩解毒血的入侵。
一套針施下來,她累的,滿頭大汗。
裴詠寧也在心底暗暗生疑,難不成梁府內還有人敢對太師不利?
心底正在思量之時,梁夙送來藥碗。
兩人一夜輪番守著,直到天亮,梁太師面色才有所好轉。
梁夙讓人送裴詠寧回去。
臨走時,梁夙囑託道:“裴娘子,今天不管外面動靜有多大,您都不要主動出來!”
裴詠寧略一點頭:“嗯!”
隨後她走回了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