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天仍是不作聲,看了佟知州一眼。
這怎的又不說話,這可是你們家的郎君惹出來的事?
佟知州裝作看不到,斜著身子,別過臉。
書院的事,他過問做什麼?
更何況那是即將成為他們的親家,說什麼都不好說,要怪只能怪他們家郎君太優秀了!
楊經天沒等到他開口,靠著身後的椅子坐了下來,平和問:“裴氏姐弟在哪裡?你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段紅策見楊院士問話,臉上氣的呈醬色,這還有什麼好問的,這不明擺著嗎?院士定是被靖勇伯灌得迷魂湯,攪渾了頭腦。
裴詠毅舉起手,身邊的朱儒慶慌忙將他的手摁下,只是瘦弱的朱儒慶哪裡敵得過裴詠毅。
“去!一邊去!長膽兒了,還敢不讓我說?!回頭好生修理你一頓,哼!”裴詠毅一把推開了他。
轉臉又笑嘻嘻的走到楊院士面前,恭敬的拜了拜禮,道:“院士,我是裴詠毅,我有很多話想和院士說……”
裴詠燁斥責他嬉笑的臉:“詠毅,不得無禮!”
楊院士呵呵樂道,揮著手:“無妨,無妨,讓他說……”
段紅策在旁忍不住又添了句:“院士,這等頑劣學子的話,聽他作甚?無非是狡辯推脫之詞……”
楊經天轉頭冷冽道:“段學正,聽聽無妨,總該讓他們認罪之前,咱們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你把嘴巴閉上!”
段紅策聽這話,心裡的擔憂少了些,原來是想知道他們認錯,他還以為他給他們機會,這等學子,書院還是盡快趕出去罷了。
“是。”段紅策退後兩步,立在一側,還不忘斜睨了裴氏兄妹眼。
裴詠毅已經迫不及待的張了口,“院士,事情是這樣,開始,我和江氏兄妹途徑後院,不知怎地聽到後院茅房裡,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我們趕緊前往一探究竟,誰知卻看到朱氏姐妹是從茅房裡炸出來……”說著笑眯眯的回頭譏了朱氏姐妹一眼。
朱氏姐妹氣的白著眼,惡狠狠地瞪回去他,繡眉挑著警告他勿要再說下去!
裴詠毅接著道:“本來江娘子和我家小姐姐想去幫忙,哪曾想卻被她們哄了出來,我們好心幫忙,卻被人哄了出來,也只好離開,隨後呢,他們便回了大會,而我一個人回了家。”
段紅策喝聲:“你不回大會,為什麼回家?肯定做賊心虛,想跑路……”
裴詠寧沒好氣的回道:“段學正,我回個家也有錯,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在書院支起帳篷,留宿在此呢?”
“真是強詞奪理!”段紅策沒有得到楊院士的回聲,氣的甩下衣袖,背過身。
裴詠寧輕哼一聲,接著說:“哪知我還沒上馬車,便被朱家的人抓回了書院,還說,讓我認什麼縱火罪,我當然不願意,朱大娘子就說,若是你不認,我將這一切事推到我家小姐姐身上,我一想,我家小姐姐透亮的人物,哪裡是她的對手,幹脆就先認了,我相信等到了院士和學正面前,聽了我的話,自有分曉。”
“你胡說,誰私下見過你?”朱敏欣怒氣沖沖,扯著嗓子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