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艾爾羅德聽到這個比喻心裡有些不舒服,只當他又在到處亂吃醋,於是他故作不經意道:
“除了你我還會嫁給誰啊。”
“嫁給......小陸硯。”
陸硯帶著些壞壞的聲音響起。
艾爾羅德幾乎是秒懂他話裡的意思,羞憤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滿腦子黃色廢料!”
陸硯做出一副深受打擊的姿態,單手捂著心口往樹幹倒去,口中念念有詞:
“蟲神在上,請給我一個更溫柔更安靜的雌君吧!”
“你敢嫌棄我!”
艾爾羅德皺著鼻子,果斷出手撓他身上的癢癢肉。
“我錯了,小艾爾,我錯了!”
陸硯果斷出言求饒。
二蟲在樹下笑鬧了很久。
隨後,夢中的畫面漸漸沉寂下來,陸硯所能看到的東西也開始變得模糊。
他只感覺自己隱約之間看到了戰場上的畫面,鮮血紛飛,支離破碎。
他在這段混沌的夢境中待了許久,久到他以為自己找不到出口。
直到他的耳邊傳來了那道熟悉的,他再也不願聽到的哭聲。
視線中的畫面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夢中的場景再次來到了那棵參天大樹下。
只一眼,陸硯就心痛難忍——
艾爾羅德抱著他的遺像虔誠地跪在那棵樹下。
原本健康紅潤的臉龐因不斷的哭泣而有些失水。
他的金色短發已經變得稍長了一些,雜亂地被他別在耳後。
始終挺直的腰桿正以一種彎曲的姿態將遺像護在懷裡。
而那棵樹中正傳出一道雄渾的聲響,那聲音不像是任何生物能發出來的。
它帶著某種威嚴,又帶著某種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