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正準備透過撒嬌賣乖的方式順勢躺在床上時,艾爾羅德卻顫抖著將被子掀開。
陸硯的呼吸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收緊——
薄被之下,艾爾羅德穿著一件幾乎堪稱透明的紗制襯衫,白皙的面板被薄紗籠上一層暗色。
而他垂著眸不敢看陸硯,蓬勃的胸肌將微窄的衣服撐的有些變形。
整隻蟲像顆成熟飽滿的水蜜桃,讓陸硯恨不得當場咬上一口。
整個房間的溫度被二蟲的呼吸攪的發燙。
“老、老婆。”
陸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放,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眼尾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紅。
然而下一秒,艾爾羅德的一個舉動將他滿身的熱意從頭到腳澆了一個透心涼。
只見雌蟲神色緊張地從身後拿出了一根鞭子,結實有力的右臂將那根鞭子舉到他的眼前。
“請、請您享用。”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害怕。
陸硯將那根鞭子拽在手中,神色晦暗不明地打量著上面的倒刺。
這些倒刺百分百尖銳,保管打在身上會讓蟲皮開肉綻。
與其說是夫夫用品,不如說是刑具。
陸硯之前已經接收過蟲族的社會資訊,自然也知道他們畸形的雌雄關系。
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這種蟲族的刑具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他不敢想象,這樣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會給身體造成怎樣的傷痕。
想到這裡,他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無處宣洩的怒氣。
就在他看著鞭子發呆之際,這長久的沉默勾起了艾爾羅德的不安。
“雄主......”
艾爾羅德喃喃低語,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陸硯的神色,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看上去有些憤怒。
大腦中逐漸模糊的關於《雌君守則》的記憶又開始浮現。
在新婚夜,雌蟲應該跪在地上等待雄主的享用。
艾爾羅德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躺在被子裡的行為,在蟲族的世界裡屬於恃寵而驕到過分了。
他強忍著羞意從床上坐起,作勢就要在床邊跪下。
明明所有的雌蟲都是這樣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間湧起了一抹淡淡的委屈。
陸硯這會兒大腦也轉過彎來了,他意識到艾爾羅德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