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在軍隊留意這麼久都未曾發現她,沒想到竟是一個女子。
軍醫開始為半夏處理傷口,為了避嫌,趙舒岸帶著寄風在營帳外等待。
出去時,他將孟晚尋也拉了出來。
對於半夏是女子一事,軍醫雖然感到震驚,但是並未說什麼。
來時路上,寄風就提醒過他們,無論一會看到什麼,都要閉緊嘴巴。
既然鎮北侯與景王殿下都知曉半夏的真實身份,他們就更不會亂說半句。
短暫的沉默後,趙舒岸開口問道:“她是怎麼受傷的?”
“殿下,求你別問了。”
孟晚尋心亂如麻,搖了搖頭,蹲在地上,雙手抱膝。
半夏還沒有醒來,她不確定兇手是不是柳清清。
如果真的是柳清清,她又該怎麼辦?
拋卻最後的理智,她恨不得立刻衝到柳清清營帳逼問。
孟晚尋覺得自己過於自私,為了能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對柳清清做的錯事一再容忍。
可是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的心底每時每刻都泛著若隱若現的孤獨,令她如同在大霧中行走。
周遭喧囂熱鬧,人來人往,她誰都看不清,誰都觸碰不到。
“再往前走走吧,再往前走走吧。”
這個聲音一直在她腦海中響起,似乎在告訴她,再往前走走,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就算到了現在,那個聲音依舊沒有消失,還在勸她往前走走。
儘管步步維艱,可她一直在往前走,但是沒有人告訴她,該怎麼往前走。
趙舒岸垂眸,盯著縮成一團的女子。
他從未見過孟時如此無助,她不願說出半夏受傷的原因,但他也能猜出一二。
眼下最大的事,便是孟家的事。
半夏受傷,說不定是因為在暗中調查此事。
“半夏差點死掉,你應該清醒一點,有些事不是僅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