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不必在本王面前偽裝,到底出什麼事了?”
孟晚尋見身份已經暴露,反而輕鬆了許多。
她指著自己的營帳,哽咽道:“殿下,半夏,半夏受了重傷,我要去找軍醫。”
“寄風,還不快去!”
趙舒岸厲聲吩咐道,他彎了彎腰,牽住孟時的手,拽著她大步往回走。
回了營帳,孟晚尋看到從床榻流到地上的一大攤血,撲到半夏身邊,發現她已經不省人事了。
“半夏,別睡,千萬別睡!”
她拿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割開半夏腰部的衣袍,露出拳頭大的血窟窿,觸目驚心。
儘管給她服用了止血藥丸,但仍然有血在流淌出來。
孟晚尋從袖中翻找出止血的三七粉,哆嗦著撒在傷口上。
做完一切能做的,她拿出帕子,擦乾半夏臉上黏糊糊的汗漬。
“半夏,求求你撐住,求求你了。”
孟晚尋跪在床榻邊,低下頭,額頭用力抵在交叉握拳的雙手骨節上。
因為過於使勁,手背上青筋都凸起來了。
趙舒岸握住她纖細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
“軍醫馬上就來了。”
孟晚尋掙脫開他的手,怔怔地盯著半夏,只覺得渾身冷得像冰,不停顫抖。
半夏對她的重要性,沒有任何人能理解。
半夏是唯一一個與原身無關,還無條件對她好的人,完完全全只屬於她。
她將半夏當作好友,亦當作親人。
“殿下,軍醫來了。”
寄風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身後跟了兩個軍醫。
他看到躺在床榻上,男子打扮的半夏,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再仔細打量了一番,猛然發現半夏就是增援漠城那日,救他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