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捏在掌心裡,任自己搓圓揉扁絕不敢反抗半分的小可憐,忽然之間揭竿起義壓制了她,但到底水琉璃以往柔弱可欺的形象深入人心。
這震懾對柳媽媽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來說,只是一時的。
只要見有一點空子可鑽,柳媽媽絕對是死而複生,繼續跳起來蹦躂,蹦躂得比誰都歡。
就像現在,柳媽媽已經在心裡想著怎麼樣收拾白墨了。
這莊子是她的天下,莊子裡的所有奴僕都得聽她柳媽媽的號令,她一個人敵不過水琉璃,難道整個莊子上的人加起來,還不是水琉璃的對手嗎?
到時候,必定叫她好看!
柳媽媽狹長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厲色,彷彿已經看到白墨被奴僕反剪雙手跪在她面前,她一雪前恥的畫面。
這麼想著,柳媽媽身上被鞭子抽打過的地方一點也不覺得疼痛了,體內好像充盈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就連挑著沉甸甸水桶的步子,都變得輕快起來。
可惜,想象是豐滿的,理想卻是骨感的。
洛陽王府的莊子,青磚白牆而建,比之一般農莊更顯巍峨氣勢。
白墨走在前面,柳媽媽搖搖晃晃挑著水吃力的跟在後面,一路搖搖灑灑快要到莊子時,兩只水桶裡的水只剩下小半桶了。
“咦?你瞧瞧,那是柳媽媽嗎?”
“看那身行頭好像是的,但柳媽媽可能去挑水麼?”
“說得也是。”
莊子前守門掃地的兩個婦人,遠遠便瞧見柳媽媽的身影。
柳媽媽是大管事,平時穿著錦緞戴著金銀,那身行頭就跟鄉下人完全不同,卻因柳媽媽挑著水桶,讓兩個婦人又不確定了。
直到白墨和柳媽媽走近,兩個婦人完全看清柳媽媽的臉,這才大驚,連忙丟下手上的活兒跑過去,就連白墨這麼大個明晃晃的人,都給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