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字一頓的道:
“蘇瞳,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真相已然擺到了眼前,她不會連自己父親的身影都會認錯。
可是夏兮兮依舊不願意相信,那樣對她和媽媽都很溫柔顧家的男人,會是照片上她完全不認識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緊緊盯著白墨的眼睛,希望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否定……
“如果你認為這是玩笑,大可以自欺欺人下去。”白墨說。
安於現狀,或是掙脫囚網,這都是夏兮兮自己的決定。
白墨說得輕描淡寫,卻讓夏兮兮最後一絲奢望幻想都破滅。
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被白墨瞧見,夏兮兮強撐著不讓眼淚落下,難堪又狼狽地轉過頭去,目視著前方,嘴裡的話卻是對著白墨說的。
雖然白墨看不見夏兮兮的表情,可是卻能聽見,素來驕矜的人嗓音竟然隱約帶著一絲哭音,語無倫次的說著:
“蘇瞳,我真不敢相信,也真不想相信……”
“他對我還有我媽媽都很好的,他和我媽媽是青梅竹馬——”
聲音,戛然而止。
白墨發現,夏兮兮原本漫無神采的眼睛忽然死死盯住了某一處,甚至傾瀉出絲絲恨意。
白墨循著夏兮兮的視線望過去——
原來,是莊詩畫和夏父從酒店裡面出來,兩人搭肩摟腰,形狀親密。
夏兮兮一直凝著兩人親暱說笑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這才緩緩轉過頭來對著白墨,一臉失魂落魄的吐出幾個字。
“他們……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