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女皇陛下最後還是大發慈悲的選擇原諒她。
碧花照亭點了八角玲瓏宮燈,等白墨慢悠悠地踱步過去,容月已經神色如常,拿出金瘡藥和白紗布放到了漢白玉圓桌桌面上,一副十分專業的架勢。
容月眸光泛著冷淡的光,不帶一絲感彩的,說道。
“陛下,請先寬衣。”
都是女子,白墨寬衣寬得毫無壓力,自然而然地開始用左手解衣襟上面的盤扣。
倒是容月移開目光,微微側身。
見到這一幕,原本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白墨,頓時不打算這麼做了。
白墨眼珠轉了轉,旋即笑得有點不懷好意起來。
然後,容月就聽見女皇陛下在她身後,懶洋洋地喊道:“容愛卿,朕的右手受傷了,你快過來幫朕脫一下衣。”
那語氣,跟調戲良家婦男的風|流紈絝女子沒什麼兩樣。
容月的身體再次僵硬,遲遲未能移動身形。
白墨又說:“同是女兒身,容愛卿該不會是害羞吧?”
一句玩笑般的問話,笑吟吟的口吻中彷彿隱藏著刺探,懷疑。
容月終於動了,走到她面前也不過是兩三步的事情。
探出修長如玉的手指,搭上白墨衣襟領口處的繁複花紋盤扣。
僵硬的手指、遲緩不自然的動作,微微低垂的頭……
慢慢地解開,一顆一顆……
白墨看在眼裡,伸出指尖挑起容月的下巴,唇上掠起一抹似笑非笑——
“容美人,你這般羞澀的模樣,真是讓朕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