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怒不可揭的去了“如也”咖啡館, 不比上次, 這次一位顧客都沒有,而陸城, 正在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聽到開門聲, 抬起了頭, 唇霎時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漆黑的眼閃露出森森寒光, “稀客啊。”
“蘇零的死,和你有關嗎?”夭夭不知道什麼拐彎抹角,她走向陸城,雙手按住木桌,臉繃得緊緊的,眼睛像挾著閃電的烏雲。
“有關。”
陸城居然沒有否認,端起咖啡卻被夭夭一掌拍摔落碎了一地的殘渣,“你不怕我殺了你嗎?”仇恨,一下子從心裡湧上來, 那眼光彷彿要把陸城撕碎。
“我只是說有關, 又不是說我殺了他。”陸城殷紅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那兇手是誰?”夭夭把仇恨嚥下肚去, 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潔白的牙齒執拗地咬著薄薄的下嘴唇。
陸城託著腦袋,兀自眯著眼睛懶散的看著夭夭,沒有說話。
“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我好久沒喝血了。”陸城寒澈的雙眸瞳色,散發著冰冷淩厲的光芒, 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夭夭徒然一愣,她怎麼忘了,陸城是個妖僧,是個嗜血的瘋子啊。夭夭伸手,露出了布滿屍斑的手臂,剛想說什麼卻收回了手,“我去給你弄血。”
他怎麼可能喝一個死人的血……
可是陸城卻起身,黑瞳裡顯現出一縷慾望,矯健的身姿向前踏一步,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把拽來了夭夭的臂膀,對著她腐跡斑斑的手腕就是一咬,濃鬱的血液瞬間蔓延開來,氣味誘惑著他。
夭夭是痛的,即使她自己死了可是這種痛還是在撕咬著她,陸城的瞳孔被慾望覆蓋閃出誘惑的光芒,將夭夭放倒在地面上,一手撐住地,另隻手暴力的撕開了冬季厚重的衣物,牙齒緩緩而又準確的刺入動脈,陸城享受的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在不斷顫動,只有那滾動的喉頭才讓人察覺到這是一個在吸血……
血液在瘋狂的流失,夭夭卻沒有掙紮,雙手緊攥著,全身都在若有若無地抖動著,陸城也感覺到了,松開了口,摸上了夭夭的發,看著脖頸上留下的痕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已經死了,還怕再死一次?”
夭夭抬頭,擰了擰眉,黑眸裡散發出了堅決的光茫,“喝飽了嗎?”
“沒有……”
陸城漆黑的雙眸閃耀著奇異光澤,在陸城身底下的夭夭彷彿受了迷惑,就在恍惚間,尖銳的牙齒再次刺破了脖頸處的面板,陸城瘋狂的吮吸著,撕咬著,夭夭痛苦地歪著頭,苦楚的痙攣掠過她的嘴旁,驀然,傳來一聲槍響,身上的陸城停住了動作,夭夭睜眼,只見陸城嘴角滲出淡淡血跡,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陸城站起擦拭掉嘴角血跡,惡狠狠地盯著開槍的吳銘,“夭夭,過來。”吳銘用槍對準了陸城,對著脖頸已經不堪的夭夭道。
夭夭很是吃力的起身,卻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扣在她的脖子上,滲出淡淡的血跡,陸城輕狂嘴角依然掛著那不可一世的微笑,“當初,你就是這樣將秦宇套路進了監獄?”
“別動!放下兇器!”吳銘見那把冰冷的到已經割破了夭夭的脖頸,神色頓時猛沉,怒不可揭的道。
“那種傻事,我不會做第二次的。”的確,夭夭不知道吳銘怎麼會找到這裡的。
“那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脫身?”陸城勾起唇角,星辰般的眼寒光熠熠,俊美逼人又致命的妖異。
“你自有辦法逃脫的又何必問我!”
驀然間,在吳銘眼中,他手中的槍竟然變成了一條毒蛇,張牙舞爪的準備撕咬他,吳銘驚愕的丟下了□□,等他再定神看的時候,那還有什麼毒蛇,這時,吳銘才驀然驚醒,陸城早已消失不見。
吳銘做刑警已經很久了,見過很多靈異的事件,所以對這樣的“幻術”是沒有太大的驚訝的,匆忙上前扶住了夭夭,看見了她血跡斑斑的脖頸上極其明顯的屍斑。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屍斑?”吳銘年歲較大,在他眼裡夭夭不過是個孩子,便沒有顧及男女之別仔細在檢查這些屍斑。
夭夭沒有回答,將撕得變形的衣服往裡面拉了拉。
“走,我們去醫院。”吳銘還一直認為這是某種疾病,盡快就醫就好。
“吳銘!”夭夭淡淡的開口,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