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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施然的老實、本分讓女帝感到無趣。女帝親了施然一會,趴在施然懷裡睡去。幾縷髮絲輕微摩擦著施然的下巴、臉龐。施然抹了下臉,臉上還有淚水的痕跡。
透過“淚水”,施然知道女帝並沒有她嘴上說的那般無謂,心裡十分在乎施然對她的態度。
唉~
施然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嘆了多少回氣。
女帝說的不錯,施然做不到心狠,不能無視女帝的感受。
雖然施然自己認為,這主要是女帝有著林溪言一樣的臉,現在的身體是林溪言的,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女帝或許就是抓住了施然的心理,才會這樣。
只是……施然想不明白女帝為何會突然這般直白?
俞煙的話有這麼大的作用?
自然不是。
施然一直忽略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女帝對施然的感情積壓。
在大離時,女帝對施然的感情是隱晦的、藏在心裡。最明顯的表現也僅是施然握住女帝手時,女帝不厭惡、不反感。或者主動以“婚約”之名,問施然何時娶她。
這時,女帝對施然的感情不算濃烈,如大多數六七十年代的情侶一樣,心裡有施然這個人,認定了施然這個人。
當施然莫名其妙的跟女帝決裂,女帝儘管傷心,怨恨施然,心裡對施然的感情並沒有減弱,反而有點加深,一直想要找施然問個清楚。
隨著施然戰死,女帝看到施然的遺書,心裡再無對施然的怨恨,只有無盡的悔恨、傷心、思念。
時間沒有磨去女帝對施然的感情,反而使得她對施然的感情更加濃烈。
就如蘇軾的詩寫的那般: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礙於皇帝的身份,女帝無法像尋常女子一樣,肆無忌憚的哭泣,整日以淚洗面。她必須得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以一種極端的冷靜面對朝堂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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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女帝戴上了已經長進骨頭裡的清冷麵具。
無論什麼事情都再難引起女帝的情感波動。
到了女帝在大離最後的幾年時光。女帝每晚跪坐在施然的衣冠墓前,也是面無表情的流淚眼淚,說著沒有邏輯的私房話。
這也是在來到這裡,女帝第一次見到施然時,沒有失控,依舊冷靜的根本原因。
女帝對施然的感情已經積壓成一座冰山。
施然的出現,讓冰山有了融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