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看看,眼前這個滕宇堂,是否還是昔日裡她熟悉的那個小哥哥。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滕宇堂自說自話,“學校這邊,辦個退學手續。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那裡——對了,你外公留給你的東西,是不是都在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那裡?”
茍利娜茫然:“什麼東西?”
滕宇堂笑了一下,“就是你外公的遺産啊!”
茍利娜到底心情瞬間跌入了谷底。
真如茍小小說的那樣,滕宇堂當真問起了耿新宇的遺産的事。
茍利娜扯開一個笑容,“我外公的遺産,當然是留給我了!”
滕宇堂眼中露出焦灼之意,“可我為什麼聽說,你外公把他所有的遺産都留給了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你說的那個姐姐,是我的監護人。為了讓她照顧我,我外公拿一部分遺産作為交換,又沒有把所有的財産都留給她。我外公的大部分財産,實際上還在我的名下,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成年,那些財産暫時由我姐姐管理,等我成年後,我隨時都可以拿回我的繼承權。”
茍利娜的這番話,聽上去滴水不漏。
滕宇堂似乎沒有懷疑。
他大大的鬆了口氣,不禁脫口而出:“那就好……我真怕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會私吞你外公給你留的所有,讓你一無所有……”
茍利娜維護茍小小:“我姐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她嫉惡如仇,很重情義!”
“我只是說說……”滕宇堂轉移話題,“我會盡快抽時間,去找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說說咱們兩個的事。”
“咱們兩個的什麼事?”茍利娜問他。
從來沒有向她表明過心意的滕宇堂,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笑道:“當然是咱們兩個出國的事了。”
看來是茍利娜誤會了。
她以為滕宇堂說的“咱們兩個的事”,是他們的終身大事。
多虧了她多問了一句。
不然到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難堪。
茍利娜不再說多餘的話,可她的心思卻沒有一刻是消停的。
她沒什麼食慾。
她那份那半生的牛排,剩了一大半。
天黑之前,茍利娜就和梁啟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