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得意洋洋時,後腦勺狠狠捱了李水仙一巴掌。
李水仙在他耳邊咆哮:“你給我漱口刷牙去,把你的牙好刷刷!你再吃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把你的嘴打爛,把你的牙打掉!”
李躍峰捂著後腦勺,跟她吵起來:“神經病啊你!你不愛吃,還不讓我吃,哪有你這樣的!誰娶了你這樣的女人,誰倒黴一輩子!”
李水仙直面他的人身攻擊,當然也不甘示弱,“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好好刷牙,以後你別跟我在一個桌上吃飯惡心我!”
李躍峰朝她吐舌頭扮鬼臉,賤嗖嗖的反擊:“我就不刷,我就要惡心你!”
李水仙火冒三丈,“那明兒我一個人走,你幹脆就在這鬼地方待著吧!”
“走?車子壞了,我看你咋走!”
“我找人修!”
“我看你在這兒能認識幾個人!”
看他姐弟倆吵架,洪秀珍有種看到茍小小和任良吵架的即視感。
這李家少爺,在某方面的性格,跟茍小小很像,嘴上也是個不饒人的主兒。
她無奈的笑笑,轉身回屋去。
茍小小已經洗白白,在炕上以爺們兒的姿勢躺好。
洪秀珍過去把她的二郎腿打掉,“你這腿都快翹到房頂上去了!”
茍小小抬起腿,用足尖指著房頂,“房頂算啥!我要翹到天上去!”
洪秀珍笑罵她,“你要是翹到天上,算你能耐!”她把枕頭擺好,“明兒我要上班,你帶他倆轉轉。”
“我哪有那米國時間。”茍小小明兒忙得很。
明兒生産隊一大堆任務,要收玉米,還要耕種。她不能離生産隊幹活兒的地方太遠。
田裡要是出了啥事,生産隊的人找不到她,那一部分農活兒就要耽誤了。
下田的時候,她可以不出力,但她不能不去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