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薛丹鳳打聽了很多有關於茍小小的事,對茍小小的這位所謂的“表哥”也是略知一二的。
薛丹鳳對任良笑道:“正好,你幫忙勸勸你表妹,讓她去女兵連發展。進部隊,咋也比待在這兒強。”
任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薛連長,我能不能問一下,讓茍小小去女兵連,到底是誰的意思。”
薛丹鳳微怔了一下,緊接著理所當然道:“當然是上面的意思。”
“既然是上面的意思,為啥我跟我姑都沒有收到通知?我跟我姑等於是她的監護人,你要把她帶女兵連,難道不要過問監護人的意思嗎?”
薛丹鳳愣住,隨即幹笑道:“我來你們家好幾回,這不是一直都沒見著洪大夫麼…”
任良不留情面的戳破她的爛藉口,“安豐鄉就這麼大一點兒,你在這兒找不到我姑,那去醫院一定能找到她。”
薛丹鳳臉上掛不住,笑容也難以維持住。
任良臉孔板正,帶著幾分不悅的口氣道:“我跟我姑都很尊重她本人的意願,她不願意去當兵,我們不會勉強她。結果都是一樣的,薛連長,你又何必糾纏不放?”
薛丹鳳幹巴巴的笑著,極盡所能的把自己友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所以我過來做做你們的思想工作啊。”
“我覺得你真正的思想是不管茍小小本人願不願意,你都要把她強行帶走。不管有沒有把她帶到部隊,她只要跑掉,你就有一百個理由給她按一個‘逃兵’的罪名。”
薛丹鳳臉色大變,這是昨天晚上她在供銷社跟她的小夥伴打電話說的話,為啥任良會知道?
任良早就說過了,安豐鄉就這麼大一點兒地方。誰嘴裡說出來的閑話,一下就能傳開。
任良定定的看著目露驚慌的薛丹鳳,冷冷的說:“薛連長,毀掉一個人的人生,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好?我想問,你用類似的手段,毀掉多少人了?”
“我沒有…”薛丹鳳急忙否認。
“你沒有?”任良打斷她,哂笑一聲,“那我可以告訴你,茍小小扳倒了一個旅長,和一個警察隊長。以下犯上,她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點誰拿她都沒辦法。你要是還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就老老實實的回到你自己該待的地方。最後我再勸你一句,善用手上的權力!”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從廁所傳來。
“說得好!”茍小小大聲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