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小靠在任良那屋緊閉的門上,用手裡的芭蕉扇遮著的陽光,一邊叩門一邊喊:
“表哥?任三歲?玻璃心?”
屋裡,盤坐在炕邊上的任良雙手按著膝蓋剋制著自己,他真怕自己鬆手後一個沒忍住,沖過去抬腿往門上踹兩腳。
他屋裡的那兩扇可憐的門板被他摔了幾次後,已經開始有了搖搖欲墜的趨勢,恐怕經不住他那兩下子了。
門外那不知死活的丫頭還在叫喚:
“小良良?小心眼兒?受氣包?”
哼哼,他在她那兒的綽號是越來越多了。
他們連長說了,給戰友起綽號,就是做人的態度不端正、對戰友不友好的表現!
她可以對他不友好,可就她這態度,還想讓他開門,門都沒有!
茍小小一個人在門口自說自話,“你們連長怎麼能那麼說你呢,我在旁邊都快聽不下去了。他怎麼能拿我跟你比較呢,我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是一般的人能比得上的!是吧!”
屋裡的任良深深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他怎麼可以天真的以為茍小小會說好話來安慰他呢?他怎麼可以!!
茍小小眼睛貼在門縫上往屋裡瞅。
沒動靜?這小子要鬧哪樣?他的忍耐限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
茍小小覺得可能是自己還沒戳到他的痛處,於是繼續戳瘋狂的戳:
“你是沒我有能耐,但是你們連長也不能認為你沒有一點兒能耐吧,其實你這人身上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屋裡的任良不禁豎起耳朵,想知道茍小小眼裡的自己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