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
茍小小一回來,就看見任良在堂屋裡坐著。
整個堂屋都快因為他渾身散發的冷氣變成一座冰窖了。
氣氛不對,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
茍小小不敢進門了。
然而大魔王一到家門口,就跑進去找水喝,叫都叫不回來。
這賣主求榮的狗崽子!
任良見狗回來了,狗的主人卻不見蹤影,不由得抬眼向院門口看去,見茍小小做賊似的鬼鬼祟祟的扒在木柵欄間的小縫處鳥悄的往他這兒觀望。
這一刻,他煩悶的心緒沒來由的一掃而光。
之前他被連長點名教訓了一頓,就感覺像是被當眾扇了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
被拿來和茍小小比較,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是有那麼一點兒憎惡他那所謂的表妹,可是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對茍小小産生的所有的負面情緒,其實都是他無能的表現。
他不由得惱火自己,為啥就這麼不爭氣!
任良在堂屋自怨自艾時,茍小小在院門口踟躕了半晌。
那小子明顯在磨刀霍霍的等著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她到底要不要進去送shi?
經不住太陽的毒曬,茍小小決定硬著頭皮去給在氣頭上的任良服個軟。
曬死和亂刀砍死,哪個死相都不好看,與其在外面活受罪,她還不如進去找個痛快的死法!
茍小小臉上掛著狗腿的笑,溜進院子,一進屋就抓起桌上的扇子,然後蹲到任良跟前,一手給他扇涼一手給他捶腿。
任良對著她殷勤的樣子冷嗤一聲,屁股一扭兩腿一擺,讓她捶腿的那隻手落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