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茍小小和任良之間的氣氛異常的和諧。
他們之間很少有這麼愉快的時候。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夾在中間的洪大夫用奇怪的眼神瞅了他倆半天,見他倆不但都不吭氣兒,就連吃飯的動靜也比平時小,終於忍不住了,問:“你倆今兒咋都那麼安靜啊?”
任良首先發出一聲嘆息,繼而惆悵道:“連長還在罰我們圍著整個村跑操,這種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這小子就是吃飽了撐的,自己給自己找壓力受。
洪大夫選擇無視他。
這讓任良立馬開始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洪大夫看向茍小小,“你心裡有啥事兒?”
茍小小含著筷子,仰著既憂傷又明媚的臉兒,呈四十五度角望天花板,“說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覺得有一股抒發不出來的憂慮感。”
一旁的任良撇嘴,“故作深沉!”
茍小小一個“你不懂”的眼神瞥過去,然後看著碗裡的魚骨頭繼續憂桑起來。
見她萎靡不振,洪大夫眼神一厲,瞪向任良,斥問:“是不是你欺負她嘞!”
任良飛快的看了一眼茍小小肩後背衣服上的泥巴印子,忽然有些心虛,說話都沒有底氣。
“沒有哦……”他低著頭抿了一下嘴,小聲嘟囔,“我就是用鐵鏟拍了她幾下……”
洪大夫抄起筷子,狠狠往他肩膀上抽打了一下。
任良疼得搓著膀子直抽冷氣。
只怕鋼筋鐵骨都經不住他姑姑這一下,何況他只是個凡胎!不用看就知道,他這條膀子上肯定多了兩道新鮮的紅印子。
他又氣又委屈,嚴重懷疑他這姑姑是別人家的親姑姑。“我拍她的時候,又沒使多大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