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回來就生氣,人家要跟小小處物件,你生啥氣嘞?”
被洪大夫這麼一問,任良頓時怔住。
他從自己身上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個問題。
他生氣,他錯了嗎?
沒有理由,他就不能生氣了嗎?
千錯萬錯都是茍小小的錯好不好!
自從這個神經質闖入他生命中的那一刻開始,他面臨的一切都開始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狂奔而去……
任良在心裡把錯都怪在了茍小小頭上,卻莫名得把滿腔怒火撒在了洪大夫身上,“我是氣你!”
坐著都能中槍,洪大夫表示很無辜。
開槍就沒有回頭的子彈,任良找到一個宣洩口,情緒一爆發便不可收拾。
“你說你胡說八道些啥嘞!她跟咱們非親非故的,啥關系也沒有,你告訴人家她是我表妹,不就等於是告訴別人她是咱們家親戚麼!她在咱們家住,咱們就有責任監護她。她這麼小年紀真要是在咱們這兒談了個物件,你是監護她的大人,將來碰著她貨真價實的親戚,你咋跟人家長輩交代?”
洪大夫不知道茍小小現在是啥感覺,反正她都快被任良這番聲情並茂的慷慨陳詞感動哭了。
她拍著侄子的肩膀,無比欣慰道:“良子啊,你終於學會站在大人的位置上思考問題了……”
此時此刻,任良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他在姑姑眼裡到底是有多幼稚!?
更讓他憋屈的是,茍小小現在一邊狂笑一邊在撓牆——分明就是在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嘲笑?
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