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洪大夫下班早,到家的時候天還大亮。
一進門,她就聽見茍小小跟任良二人在堂屋裡打嘴仗。
任良今兒回來的也早,一回來見茍小小還沒有把飯做好,就沖她大發脾氣。
“家裡的人都回來了,你還沒做飯!你在我們家白吃白喝白住,這點兒活兒都幹不好?”
茍小小可不是逆來順受的,與任良針鋒相對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前兩天的飯不都我做的啊,誰知道你今兒咋回來那麼早?哦,我不做飯吧你說我,我做飯你嫌我炒菜放的油多。我看你就是毛病多,也不知道誰把你慣成這樣的!”
“你說啥!?”任良兩眼怒睜,與她小眼瞪大眼,“咋跟大人說話的,誰教你這麼沒大沒小的!”
“大人?”茍小小斜眼瞄著他的襠部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嘲弄他,“你真好意思,比我年長個兩三歲就自詡是大人,你毛兒長齊沒?”
任良不敢相信一個姑娘家的嘴裡居然有這麼多隱晦的汙言穢語。
他氣不打一處來,怒指著她,半個字還沒說,又被茍小小懟了一句——
“你抖著手指著我弄啥嘞,我沒說你牙沒長齊就不錯了!”茍小小滿眼挑釁的看著他。
怒火燎著心頭,任良再次爆發:“你說啥!?”
“你的領會能力咋那麼差,我說你幼稚!你自己說你幼不幼稚,連我說的話都聽不懂,是不是很幼稚?”
一個將擺鬼臉做挑釁動作的人說旁人幼稚——到底誰幼稚!
任良揚起手掌,作勢要打她。
這時,洪大夫進堂屋來。
“一回來就聽見你倆吵吵。”說話間,她將任良的手按下來,故意板著臉教訓他,“打女人,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