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小將小毛驢栓好後,往堂屋走去。
茍小小目測堂屋的門高度大概在一米七左右,對洪大夫這樣矮個頭兒的人來說,進屋去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身高超過一米七的人進屋時必需要彎一下腰,不然腦門就要磕到門框上。
站在門口,發現自己的頭頂和上方的門框之間差這一大截距離,茍小小有些淩亂。
她自己有多高?
一米四?一米五?
茍小小的內心森森的回蕩著一聲“靠”。
進去之後,她環顧堂屋。
堂屋外頭的南北兩邊不止有兩間房屋,裡頭的南北兩邊也各有一間房——一間是臥室,另一間做雜物間用。
堂屋裡擺設簡單,就一張四方桌子和幾把小板凳,尤其醒目的是對門的牆邊立著的那一張長櫃。
櫃臺靠南角的位置設有香案,供奉著一張年輕男子的黑白照片,旁邊有一座已經停止擺動的老鐘。
進門後兩手邊的牆上,掛滿了老照片,有以紅星醫院為背景的大合照,也有洪大夫的一些生活照。
從牆上的照片中,茍小小看到一張洪大夫跟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的合照。
照片中洪大夫的模樣和現在沒多大變化,尤其是那股和善和慈藹的氣息也是絲毫不差。倒是那兩手插兜的小少年,神情冷峻得對著鏡頭,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站在洪大夫身邊很是違和。
不知是不是錯覺,茍小小總覺得照片中的少年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