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喜懶散地指了指旁邊的告示欄,上面明晃晃貼著一張盜賊緝捕令,畫上的賊跟偷吉貝錢袋的賊是同一個,商音才知道今天真是為民除害了。
告示說五百錢的賞,是天上砸下來的小餡餅嗎?
“還不去?嫌賞金少?”冰雕怪動了動冰冷的唇,冷言冷語,聽的人要打寒顫。
她最討厭這種話了,哼笑說:“若是人人都為賞錢才肯出頭,大家豈不是成了唯利是圖的商人了!這賞錢,你曲姑奶奶我,不稀罕!為民除害抵過千金!誰也給不起!”
商音放話後拍拍胸脯,笑顏扭頭,橘衣拂去。若她回過頭,定會看見他目送的眼光,他的視線又重新出現暖橘色彩。
“她,以前也是喜歡這樣的橘紅色……”空氣裡毫無徵兆多出一句嘀咕。
聽到“她”,善喜不知道主子在嘀咕誰,以為他在懷念母親,便拱手勸:“大王,您出來尋訪已有半日了,回王府吧。眼下各地州郡都已招呼過,可沈妃的訊息不是馬上就有的……”
“閉嘴。”
善喜口誤,自打一個耳光,“噢!蒼天有眼,沈妃一定明天就找到。”
冰雕怪一回頭,視線停在商音遺落的鞭子上。
也不知道吉貝追個賊追出什麼好戲,商音半天沒等到她。
以吉貝的身手無需擔心,若是在武林大會,她估計還能爭個盟主當。
商音一瞥眼,忽見偏僻尾巷的凶肆邊上立有一家琴軒,四角的方屋,飄飄的簾門將裡面的佈局半遮半掩,似要引人去探個究竟。
“哪有人將琴軒開在凶肆旁的。”她嘀咕著走進去,裡面樂器不超過五十件,寂靜無客,落針能聞。
她一句話還沒發表,一個油光發膩的中年老闆大腹便便跑來殷勤招待,自吹自捧,蓄了一口的廢話沫子:“我們這兒的琴經過長安上等斫琴師的手藝,彈出的音鏗鏘有力,柔韻妙絕。連宮廷樂師都愛光顧,您閉著眼睛瞎摸一把都是好貨色……”
欣賞許久,商音把目光放在一張黑桐木琴上,琴背刻“繞樑”二字,她來了興趣挑弦試音,試後搖頭一笑,探問價格。
老闆眉開眼笑,大讚商音有眼力,接著誇誇其談:“這繞樑琴可是敝店的鎮店之寶,當今的德妃曾用它撫曲給陛下聽,因此陛下寵愛德妃愛得不得了。後來德妃將這把繞樑賞給宮伶,宮伶缺錢當在我這裡,被陛下寵妃撫過的琴,高貴不廉,少了一貫錢我可不賣。”
“喔?一貫錢是個好價!那位宮伶可是個傻子。”商音細瞅琴質,順著老闆的話大笑。
聽見客人誇讚,老闆會意,嘴上浮起一種割宰肥羊的笑容。
很快,從門外奔進一位嬌豔女子,臉圓潤得像湯圓,嗓音一響宣誓主權:“等等!放下我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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