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溪見顧硯白笑的盎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且不說劉尚書的為人如何,那女子也著實可憐,竟然流年不運,剛做了新婦第二天,便被“送回了孃家”。
她打了一個哈欠,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總算塵埃落定,她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連日的奔波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
正當她準備起身回房時,顧硯白拉住了她。
“明日陪我進趟宮。”
明月溪轉過身來有些不解,剛準備問他,顧硯白便說:“進宮領賞。”
“哈?”明月溪更是雲裡霧裡,她一早便同顧硯白講好,長公主的事情在皇帝的面前隻字不提她,可他現在卻要她陪著一起進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硯白見她疑惑,便耐心解釋道:“我不能搶你的功勞,所以便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皇上,他十分看重你,想讓你進宮面見。”
明月溪懷疑自己聽錯,指著自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硯白。
她雖是向皇帝承諾過,要將長公主完完整整的送回來,但前提也是打著顧硯白的名義。
她從未想過邀功取寵,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平凡人物。
而顧硯白恰恰與她想的相反,他希望皇帝能夠光明正大的嘉獎明月溪,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皇帝罩著的,這樣便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的陷害她。
第二日一大早 明月溪便被疊翠強行從床上拉起來,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
可憐她眼睛都沒睜開,就迷迷糊糊的被疊翠拽著,隨意捯拾。
窗外夏日燦爛,屋內哈氣連天。
顧硯白起身後,便早早地等在明月溪的院外,見她被疊翠梳妝打扮好推出來後,笑了笑。
環佩叮噹,裙袂飛揚,只差佳人嫣然一笑。
“今天的你很特別。”顧豔白又喜又憂,明月溪稍微打扮一下便如此美麗,王宮貴族見了她,定都是十分歡喜,他可要早作打算。
明月溪倒什麼也沒想,睡眼惺忪的跟著顧硯白走到了門外,任由他扶著上了馬車。
直到皇宮,面見皇帝的前一刻,她才清醒了過來。
明月溪小心翼翼的看著顧硯白:“可不可以不見?”
他默默地搖了搖頭,明月溪只好無奈的換了張笑臉,跟著顧硯白進了皇帝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