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病的很重,幾乎下不了床。”顧硯白替他回憶著。
這一切,當時尚且年幼的他都看在眼裡。
周嬪娘娘的生辰宴上,長公主對風度翩翩的周庭芳心暗許,立志讓皇上將她賜婚給周庭。
皇帝看不上當時父親只是六品官員的周庭,便不同意這門婚事,長公主便扮了男裝,偷偷溜去周庭上早課的書孰,周庭不知長公主身份,與他相談甚歡,一日同遊,出門踏青,長公主不小心,落了髮髻,認出她女子身份的周庭選擇與她疏遠,長公主日日跟在他的身後,周庭漸漸被感動,兩人相約花前月下一同賞雪,而此刻偷偷溜出宮的長公主,被皇帝發現揪回了宮中,周庭等了一夜,第二日便患上了嚴重的風寒,長公主得信,想要出門探望卻被禁足,便託皇后娘娘將皇帝帶到她的宮中,幾番認錯之下,皇帝略微鬆口。
被解了禁足後,公主連忙帶著宮中的太醫,給臥病不起的周庭看病,將它從閻王爺那奪了過來。
兩人將那日的誤會解開,周庭為了能配上長公主,便日夜苦讀,春闈考進了前三甲。
顧硯白用平淡的不帶一絲情緒的語氣說:“那日,若不是長公主帶了太醫救求你,你恐怕早已魂歸。”
“你,你怎麼知道?”周庭眸底漸有愧疚,卻仍舊不敢相信顧硯白說的那些話。
顧硯白沒有搭他的話,而是繼續說:“就憑這一點,長公主便是你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害她。”
周庭聽完顧硯白的話陷入了回憶當中。
的確,當年他年輕氣盛,卻也與長公主互相愛慕。
可如今長公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根本就看不懂。
“她變了。”周庭低著頭,用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說。
“是你變了。”顧硯白說完這句話,便聽見周庭朝他喊了一聲:“我沒變!是她變了!”
顧硯白搖了搖頭。
周庭與長公主之間的事情,都是從長公主的另一位貼身婢女小然那瞭解到的。
至於他為什麼說周庭變了,是因為長公主曾無意中對他說過,周庭需要更好的臺階,而她只是一個公主,從事業上來說幫不了什麼。
如此想來,周庭從很早就開始策劃,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踩上更高的枝兒,而劉尚書的女兒便成了他的墊腳石。
他知道公主的婢女小雨是劉尚書家派來監視的眼線,便故意勾引她,一點一點套出劉尚書家的情況,得知他家還有一小女未出嫁,周庭便開始了的謀劃。
只可惜他怎麼也沒料到,功敗垂成。
顧硯白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你這麼做會害死明月溪的。”周庭看著顧硯白的背影笑著說。
顧硯白轉過身來,陰鬱的看了他一眼,他不過是將周庭繩之以法,又如何會與明月溪扯上關係?
周庭見顧硯白有些奇怪的樣子,笑了笑:“我猜這件事情,定不是你一個人能辦到的吧?”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明月溪幫著他。
“與你何干?”顧硯白不屑於此等負心薄倖的男人多費口舌,至於明月溪他會小心保護。
出了大理寺,他便徑直去往安置長公主的地方。
到達地方時,邊看見明月溪在與長公主開心的聊著天。
見他過來,明月溪連忙招呼她做小孩,給她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