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柬國民軍的炮彈過來,炸的是時候,落點又非常的準確,像長了眼睛一樣,他們位置最暴『露』,炸的當然是他了。不然,上那去炸人!
火光中,只見一個還沒有死掉的越軍正在炮彈落點間隙東逃西躥,看的出,他是從炮彈下逃生的。
剛才不是好幾個人呢!怎麼現在就剩了他一個,而其他幾個呢!
除了這個越軍之外,陣地上真的不見了那幾個越軍的影子。估計他們早隨著彈片灰飛煙滅了。
再一細看,在濃烈的煙塵中,還能看到一些斷肢殘臂,夾在那些碎石和塵土中四處橫飛,而且是能飛多高就飛多高,能落多遠就落多遠。看樣子他們不是被炸了一次,興許是此般炮彈剛退卻,另一發炮彈隨之蹬場。
這還不算,在落地後,還被那些碎石土屑一陣『亂』砸,直到沒有什麼東西可升騰後,這裡才算安靜。
跑掉的越軍真走運,也許他就在這最緊要當口去幹什麼了,否則,他也難逃噩運。
有兩個碉堡被炸了之後,從裡面又跑出五六個越軍。他們像沒頭蒼蠅般到處『亂』躥,哪裡有孔隙則往哪裡逃。
這時候,越軍早沒了壓迫人時的傲氣,欺負人時的豪氣,作戰時的膽氣,剩下的就是爹孃給的這兩條腿,只盼著跑的越快越好。
然而,這些炮彈卻不依不饒。別看他們沒長眼睛,但有足夠密度,但憑這一點,只要他們不跳出陣地,就一直處在被動挨炸的他界上。
林子裡的柬國民軍戰士們看的這個解氣,不住地為炮兵叫好,如果不是為了不暴『露』這片林子,他們肯定會跑上山頂,或者鳴槍,向偉大的炮兵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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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炮彈的呼嘯而至,再看看越軍被炸的那個慘樣,所有在場的人也開始被炮彈的屠殺所驚憾。
他們在暗,敵人在明。敵人挨炸,他們在看。所有場面就像看一場高畫質晰的3d電影,立體的,近身的,要多震憾有多震憾。
但是,這不是電影,他們看到卻是血淋淋最真實的一場殺戮。雖說對面是敵人,但他們究竟也是人,也是爹孃生的有血有肉的人。雖說這些人與柬埔寨人民有仇,他們是侵略者,但他們這樣的慘死,沒人願意看。
邊雨欣看不下去了,扭過頭,背對著眾人,不忍心地說,“別炸了,別炸了。”
“不行,炸,炸,狠狠地炸,炸死這些畜牲。”
這個聲音來自於楞邊那佳和他身旁的一些年輕柬國民軍戰士。
之所以他們與邊雨欣有不同的聲音,是因為他們有不同的感受。邊雨欣同情越軍,是因為她沒有看到越軍如何用這樣的方式對柬埔寨人民的殺戮,是因為她沒有看到越南士兵對待柬的百姓的那種殘忍,如果她看到自的父母、兄弟姐們如何死在越軍的炮火和屠刀之下,相信她的仁慈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死的人太多了,夠了夠了。”邊雨欣繼續說。
“不夠,讓他們血債血嘗。”說話的還是楞邊那佳。
邊雨欣抬眼看楞邊那佳,心中暗想,“這個孩子怎麼這狠,怎麼一點善心都沒有,為什麼要這樣。”
她不理解,從外表上看,楞邊那佳就是一個孩子。孩子應是純真無邪的,天真的,也是最有同情心的,可他,今天完全不像孩子,簡直就是屠夫。邊雨欣看到了楞邊那佳眼圈變紅,眼內帶血。無奈地搖搖頭,繼爾又忍不住地提高了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