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年看著眼前邪肆的面容，一股羞恥感盈上心頭，開始奮力掙紮起來。
看著賀年年大力掙紮的樣子，餘致淵似乎覺得有些無趣，便將手抽了回去，然後隨即便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塊手帕擦起手來。
賀年年看著他的動作就像被人從頭頂澆下一盆冷水，凍的她連心都冰涼。
擦幹淨手，餘致淵將手帕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掃了一眼身邊還在怔忪間的賀年年：“你還別說，雖然過去五年，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副身體還對我有著一定的吸引力。”
他伸手從西裝口袋裡抽出燙金的名片，塞在賀年年禮服的月匈口處：“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你哪天忍不住寂寞想找我了，我不介意為你排解寂寞的，但是......”
他一頓，輕笑了一聲後才說：“錢貨兩訖的買賣我歡迎，談感情提高自身籌碼的行為就不必要了，你知道的，對待枕邊人我一向大方的。”
這意思是，你賀年年也做過我幾個月的枕邊人。
賀年年覺得心髒猛地一縮，就像是被攥緊再放開一樣，她有種全身力氣瞬間被抽光的感覺。
直到他優雅的離開，賀年年才終於反應過來，她伸手拿下名片，一把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餘致淵，你t混蛋！”
順著牆壁滑了下來，她將頭埋在膝蓋上止不住的哭泣，口中還唸叨著：混蛋！
她睫毛微顫，臉色泛白，大顆大顆的淚滴滾落到手背上，彷彿灼傷了她心髒一般難受。
“阿姨？”顧依晴循著哭聲走了過來，一雙肉肉的小手輕輕擦著賀年年滿臉的淚水。
本來已經略微得到緩解的眼淚一瞬間又決堤，她看著眼前稚嫩的小女孩，彷彿看到了十幾歲時還有些嬰兒肥的言薇。
“姨姨不哭，晴晴給擦擦！”她笨拙的安慰著賀年年。
看著顧依晴，賀年年擔心一會兒言薇找過來會看到她這裡哭泣，所以趕緊擦幹了淚水。
託服務生將顧依晴送回樓下後賀年年才又回到包間，本來熱鬧的包間這會兒竟然已經散了，只剩下白皓翹著腿在餐桌邊玩手機。
她走進去時，白皓抬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哭的紅紅的鼻頭，他心裡便了然了。
難怪剛剛ga總裁會突然出現，並要追加投資呢。
剛剛他們本來談的好好的，當談到投資的問題時投資人面上卻有了難色，他表示自己能力畢竟有限，不過已經找好了合作夥伴。
然後，餘致淵便走了進來，他進來之後環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想到他剛才的目光，白皓現在還能感覺到冷。
“談的怎麼樣？”賀年年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回了他的身邊。
“還好啊，過幾天就準備開機了。”在心裡掂量了幾次，白皓還是沒有說出已經更換投資人的事。
“那就好。”賀年年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好點兒了嗎？”白皓看了看賀年年難看的臉色，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