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餘致淵和宋瑤再度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應該說是宋瑤自己出來,而餘致淵則是待在書房裡沒有出來,他坐在辦公桌邊臉色沉靜的可怕。
窗外月色平靜如水,但是他的心情卻像坐著過山車一樣。
魏與安看著宋瑤走出門後得意的臉,然後他就別過了頭,想來也知道她沒說什麼好話。
“瑤瑤,你們說了什麼?”霍文清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宋瑤面前,有些焦急的問道。
宋瑤先是隔著很遠斜睨了魏與安一眼,然後高仰著頭顯得特別得意的樣子。
“我這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以後誰要是再在淵哥哥身邊說些有的沒的,咱們就連朋友都沒的做。”
魏與安撇了撇嘴,這話明顯就是說給他聽的,不過他倒是沒什麼反應。
賀年年和餘致淵往後走成什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了,他一個局外人也確實沒什麼說話的餘地。
“伯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魏與安手一直抄在口袋裡,只跟鄒馥梅道了別。
鄒馥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宋瑤的得意之處,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麼,如今見魏與安要走,便起身送了送他。
魏與安開車離去時,不經意的一個抬頭間就看到餘致淵站在二樓視窗,不知在看什麼。
魏與安嘆了口氣,越來越感覺他們同樣身不由己。
也許是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他有些累的靠在椅背上,半響也發動了車子。
魏與安回到家的時候,寧沁正從樓上走下來,看也沒看他一眼。
他也裝作沒看到寧沁,自顧自走進飯廳,看到桌子上的殘羹剩飯時,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和寧沁最近正在鬧離婚,但是因為寧沁要他的所有財産,才一直沒有正式落聽。
寧沁吃飽喝足,化好了妝,拎著包正要出門時看著他坐在桌邊吃剩飯時便撩了撩眼皮:“你爸剛才打電話過來了,說是找不到你,有時間你就給他回個電話過去。”
一般這種事,寧沁才不會特意跟他說,要是打電話來的不是他父親,她肯定就不會跟他說了。
如今她這樣殷勤的告訴他,大概是父親又要訓斥他了。
自從寧沁鬧著離婚開始,他父親就親自來過多次,一方面是勸寧沁,而另一方面是讓他給寧沁賠不是。
寧沁要的很明確,就是他在魏氏的所有股份,要知道魏氏第一次危機的時候是他力挽狂瀾的,所以當時他便把魏氏所有的股份都掌握在了自己的名下,如今寧沁要這些,也算是要了他的全部。
沒有心思再吃飯,他一把將飯碗推開,把手機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果不其然,螢幕上顯示著有好多通未接,都是他父親打來的。
大概是因為他把手機調成了振動的原因,所以一直沒有聽到。
反複思量了一下,他便把電話重撥回去。
似乎是特意在等著電話,所以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逆子!”魏父暴躁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爸……”他張了張嘴,可是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讓魏父給打斷了。